到了应州,应州令沮固,罡风卫昴营统制孙霖早在西城外迎候。秦玉与二人相见,酬酢几句,便率两千亲军入了应州,却命雄师驻扎在城外。
徐恒冷冷道:“我只问璧城,是否定真想要建功?”
次日雄师休整一日,十月二十三,秦玉命赵广率尾营留在淮阴,助韩珩守城,自率一万余兵马赶赴应州。
秦玉道:“二位觉得何璠究是何意,莫非他当真不来攻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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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嘿嘿”嘲笑两声道:“璧城要建功,何璠又不肯来犯,那便只要我们主动挑起战事了。”
秦玉又问起楚国军马意向,孙霖也说楚军并无集结出兵之举。秦玉豁然,本来觉得一场大战在所不免,然现下看来,却又仿佛无仗可打了。贰心下一阵轻松,然不知为何,却又有些许空落。
刘逊于兵事上之事夙来未几开口,是以秦玉只看着徐恒。徐恒道:“他不来犯我岂不是功德,璧城何必多虑?”
秦玉苦笑道:“虽是功德,但我却狐疑他别有图谋,何况我大郑若取了西蜀,便可由蜀地顺江直下,直取荆襄。楚国势危,又岂肯坐视不睬?”
秦玉携刘逊、徐恒、张羽、洪钟与宴,席间与韩珩言及旧事,不堪感慨,酒阑兴尽,秦玉方问起淮南情势,韩珩自是坦言相告。
本来淮南四州之地,只要三千禁军,三千厢军驻守,出任淮南兵马都监的乃是虎贲军罡风卫昴营统制使孙霖。孙霖亲率两千禁军,一千厢军镇守应州,孙霖麾下二位察看使各率五百禁军,五百厢军驻守宿州、安州,淮阴却只要一千厢军驻守,由淮阴团练使郤止统领,城中另有7、八百新近招募的厢军正在练习。
秦玉与韩珩乃是旧识,于四年前淮南之战时了解,是以相见甚欢。韩珩摆酒设席,为秦玉洗尘,又杀猪宰羊,犒赏雄师。秦玉命雄师在淮阴城外驻扎,休整一日,本日暂解酒禁,令众将士畅怀痛饮。
徐恒道:“璧城苦等交战之机,现在出兵淮南,如果寸功未立便就此还都,璧城当真甘心么?”
秦玉听了,也不知何璠打的是何主张,只道:“楚军若不来犯,天然相安无事,若胆敢出兵犯界,便再要他晓得大郑兵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