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打断他，“想不到江公子还懂这淫词艳曲，想来是没少去烟柳之地。”
马车上的谢婉婉把他们俩的小声群情一字不落地听出来了，此时也出声道：“阿谁，你们不要胡说。”她与他们同业了一个多月，也放开了些，不似起先那般拘束了，偶尔也会同黑蛋黄鼠他们说上几句话。
说诚恳话，苏小飞走进蜀州城时，还是感觉有些绝望的。大老远地过来，一起马车颠簸还不竭被叮嘱要低调不要惹事生非，整小我都憋屈难受得紧，见到的这么一座城，都还没有越州城来得繁华。
莫九朝那边瞥了一眼，“不是甚么高雅的唱词。”
这堆栈同越州城的四方客比拟的确截然分歧，这里人来人往，大堂里渐渐的满是人，另有个老头子带着个女人在卖唱，老头子拉二胡，女人唱曲，中间有一圈男人围着起哄。
莫九带着他们找了长空桌坐下，同小二要了茶水吃食。
人倒是很多，但是看着大多是贩夫走狗，不像越州，走在街上，时不时都能见几个锦衣华服之人，来往马车也不竭。
黑蛋转头，“没胡说啊，是有个词叫欢乐朋友吧？我没记错啊，前几天我还在一个戏本子上看到这个词了呢！”
苏小飞皱眉，“他们在调戏那女人！”
莫九道：“天上天国，地上苏杭，江浙一带本就繁华。这要放在战乱前，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便是战乱残虐时，饿死的人也比中原要地来得少。”
“哦。”苏小飞有点莫名其妙，莫九看上去仿佛不太欢畅？不过她还在对江介轩的匪贼家史猎奇着，固然听话地没再追着江介轩跑了，不过那亮晶晶的眼神，让江介轩想忽视都难。
苏小飞还一脸茫然，“甚么甚么？这到底是甚么曲子？我听着挺好听啊！”
苏小飞还是不依，她可没听出这有甚么不好的，谢婉婉悄悄拉了拉她，红着脸道：“那是《十八摸》，往下唱那词可不得了……”
“……不是，我是说江公子和小飞，你们不能胡说，不能毁女人家的清誉。”
一个月后，苏小飞一行达到蜀州。
苏小高涨得站了起来，一脚踏在凳子上道：“你们干吗呢！一群爷们儿欺负个女人，丢不丢人！”莫九拉都拉不住。
……这都甚么词儿，难怪莫九说淫词艳曲，还真是。
苏小飞伸着脖子看，她如何感觉这女人都快哭了。
只不过苏小飞听不大清这唱词，问莫九：“这唱的是甚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