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古籍迷踪之药柜暗格里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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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几上的青瓷碗里,新采的天枢星草正在温水里伸展:针叶状的叶片浸出淡金色药液,七枚红果在碗底投下星点暗影。叶承天执毫的手顿在处方笺上,笔锋先落"天枢星草九克",墨色在"九"字上回环三圈——应北斗九星之数,又合洛书"离九居南"的心火方位:"此草冬至子时采于云台观松根,得震木之气而含离火之精,《本草星经》注其'味苦性温,入少阴心经',能破凝寒而振心阳。"

当晚,阿林在新写的炮制手札里记下:"虫蛀非毁书,乃六合之词讼;留白非无物,是前人待启之秘。今得见'炒煅煨淬'四字,方知每味药材的炮制,皆是医者与草木、与光阴的对话。"写完最后一笔,他望向窗外的药王庙,月光正照在庙前的银杏树上,那些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叶子,多像百年前曾祖父写下的、藏在虫洞间的,永不退色的医者规语。

银杏树下的合方:

叶承天在复诊按语中写道:"古人云'不知天文地理,不敷以言医',此案合天时、辨星象、用药如用兵——天枢星草为将,破寒通脉;桂枝尖为使,通络行阳;丹参为佐,养血护心;银杏皮汁为使,引药归根。针药相合,如北斗悬天,各司其职,共成'地天泰'之象。"

庚申年霜降后的第七个傍晚,云台书院后园的石案上,叶承天的刻刀正游走在新剖的竹简上。火漆封过的青竹泛着幽光,刀刃切入竹青的顷刻,带着松香的竹屑簌簌落下,在"银杏树皮引药归宗"的医案末句后,他特地空出半寸竹面,刀痕在"待"字开端悄悄一顿——那是预留的太极图起笔处。

行针结束起针时,叶承天将银针在患者内关穴留针半晌,针柄朝向北斗方向:"《针灸大成》言'随星转针,其效如神',现在斗柄指东,震卦适时,木气生心火,正助药势。"三剂后,船工胸闷发作次数减半;七剂后,子时已能安睡,寸口脉渐转和缓。

雪粒俄然飘落,陈怀瑾瞥见叶承天鬓角的白发上落着星草的红果碎屑,竟像极了药方上的朱砂星点。本来百年前的医者,早已将对星斗的畏敬、对草木的洞察,连同济急扶危的苦心,都藏在这看似残破的药方里。当北斗七星在夜幕中渐次亮起,观后的松林传来松涛与雪粒碰撞的沙沙声,仿佛六合在合奏一曲陈腐的本草私语——那些退色的笔迹、埋没的星图、替代的药草,向来不是无法的权变,而是医者顺着天道民气,在绝境中辟出的活路。

"客岁冬至补葺庙墙,香灰堆里暴露半截钥匙头。"叶承天指尖摩挲着钥匙环上的包浆,那边还留着三道浅细的划痕,像是被某种锐器几次描画过,"本日见你家传采药图上的紫芝纹,才想起这齿纹与《承平广记》里记录的孙氏秘柜构造暗合。"

星枢辨药

"您如何晓得我会带着残卷来?"怀瑾俄然想开初遇时,本身在药王庙石像前颤抖的手,以及叶承天从香灰里捡起的黄铜钥匙。白叟放下刻刀,从袖中取出半片残破的竹简,恰是怀瑾曾祖父日记里的残页,断口处的毛边竟与新刻竹简严丝合缝。

阿林摸着拓片上凸起的虫洞笔迹,俄然明白,所谓传承,向来不是简朴的照本宣科。曾祖父在病榻上用残墨在虫洞间誊写时,必然想到了百年后的某个凌晨,会有个像他如许的后生,在拓印时发明这些埋没的聪明——就像松木火炒制星草时,青烟上升的轨迹天然构成北斗的形状,就像香炉灰里的药渣残页,颠末光阴沉淀反而析出更醇厚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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