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还未说话,肖英道:“提到阿瑶,我倒想起一事。阿瑶和阿靖,跟着我和爹读书也将近十年了,前次分炊的时候没说这个,他俩这十年的束脩你可不能昧下了!明天爹也在,你说个痛快话,筹算给多少钱!”
肖达忙倒出荷包里的钱,一数,撇撇嘴,“才这么点儿!”
肖英神采惨白,狠狠地瞪着苗云!看那神采恨不得把苗云一刀砍死!
月照看着肖达,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平静下去了,很内疚地对肖达一笑,声若蚊蝇:“我、我们下午再来。”
“忘恩负义的货!”苗云骂道,嘴一撇,“前一段大哥被知府老爷削了功名,不是费钱才保住的?你们不要忘了,我娘家但是出了五两银子的!”
三人见肖瑶的小眼神和一脸的算计,不由得一阵内心打鼓。
不到一两银子!也值当老头子一跪?真是的,太华侈了!
肖文看着本身的亲爹竟然如此不顾人伦,浑身颤抖着,胸口发闷,只感觉喉头一甜,“哇”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眼看到了午餐时分,肖老太和肖琴归去做午餐去了。
肖文自始至终都哈腰割麦子,底子不昂首。
肖竣却渐渐地转过了头,哈腰拿起镰刀,站到了丁元春的不远处。
肖英有些不安地看了身边的月华一眼。
丁元春见姐妹俩如此勾引肖英兄弟,差点儿吐血,内心暗骂:“这俩妖精!也难怪女人让这两人来!本身还真不成!”
肖文气得阵阵发晕,“老天爷,你开开眼哪,为甚么让我摊上了如许的父母兄弟?!”
肖英也伸手拉扯,“给了束脩再走!”
肖老太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肖达黑着脸,一推苗云,“滚一边儿去!这说闲事儿呢!”
现在连纳妾的钱都有了!
见肖文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肖英说,“要不,用月华的身价银子抵了也行!”
身后的肖达急得脸通红,“你这女人,疯了吧?家里欠你啥钱!”
世人都吓住了。
月照逗丁元春:“元春姐姐,过来叫声小婶!”
肖英和肖达却死死地拉住肖文的衣服,不丢手。
月照、月华相视一眼,暗道:“另有这事儿?!哦,知府老爷收受贿赂,保住了肖英的秀才功名!要和主子报上去。”
肖英和肖达顿时喜上眉梢!
肖文惨白了脸,转头就走。
肖达上前就拉,“嗳嗳,二哥,你别走啊,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丁元春一脸冷酷,手里挥动着镰刀,毫无章法地乱割一气,很快脚下的麦子就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
肖达眼睛一亮,笑嘻嘻地看着月照,忙答道:“谁说不是呢?”
月华大眼睛一闪一闪,貌似娇羞地瞄了肖英一眼,低头跑到月照跟前站着,扭捏着身子,满脸通红。
苗云则“嗷”地一声,扑到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你说甚么?!”肖瑶猛地站了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月照三人:“他们想打你们的主张?”
肖文头也不回。
肖英和肖达忙一边儿一个上去拉老头子,连滚在地上正嚎哭的苗云都忘了演出,肖端一阵风般地跑过来,眼睛狠狠地瞪着肖文。
“大哥,不可!那但是两个孩子十年的束脩呀!”肖达见状,忙插话道:“那太便宜他们了!如果连月照、月华俩丫头都算上,还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