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歌想到这儿，又抿了抿唇，“你回家吧。”
周行衍点了点头。
他变戏法一样一件一件拿，向歌撑着脑袋，人蔫巴巴地，“我家里有红糖和姜的。”
他警告性眯起眼来，“出来贴。”
有浅浅的震惊顺着胸腔，滑上喉结，“抱一下够吗？”
周行衍顺势抬手，大掌扣在她柔嫩脑后，轻微使力，把那一颗小脑袋压进颈窝。
唇上还沾着点儿红糖水，饱满晶亮。
周行衍转过身来, 眼眸低垂，人没动。
向歌批了件厚寝衣，又被逼着去换了条睡裤遮住光裸在外的大长腿，才趴在厨房小吧台上，看着周行衍把东西一样一样从袋子里拿出来。
半晌，她俄然问，“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但是已经没有其他来由了。
向歌想了一下宋执阿谁浑身高低连头发丝儿都写着“老子巨有钱”的土大款形象，又弥补道，“也没有金主甚么的。”
很多年前的夜晚，少女抱膝蹲在路灯下，就是用如许的眼神看着他。
“我返来了。”
她撇嘴揉了揉有点红的额头，略带不满抬眼，“大夫现在都是这个态度对待病人的啊。”
向歌苦着脸，“诶，你少放点姜。”
周行衍没说话。
超等不想喝。
向歌单手拿着暖宝宝贴在小腹上，歪头半趴着，“周大夫，你要不要考虑转行当厨师啊？”
向歌勾了勾脚指，悄悄打了个哈欠。
周行衍嘲笑了声，“我给你贴？”
“……”
不对。
他外套脱掉了，内里穿戴衬衫，袖子一圈一圈卷起，暴露小臂肌肉浅浅线条。
向歌头在他颈间蹭了蹭，“我觉得你走了。”
向歌抬起手来抓着他外套边沿，脑袋埋在他颈窝里，鼻尖皱了皱，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你多抱一会儿。”
周行衍还是没答。
他明天坐班一整天，必定已经很累了，她又拉着他一向到这么晚。
周行衍关了火，从中间抽了个杯子出来，倒满，回身放到向歌面前，“喝了去睡觉。”
响过几声，周行衍接起来了。
少年手里捏着一片土豆，神采当真，每次落刀仿佛都要思虑半秒，“顿时好了。”
那里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