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义愤填膺，胡子一翘一翘，仿佛为民请命的钦差大臣普通。
江南震持续道：“我想要掌门位置，是为了能长悠长久地坐下去，自不敢欺瞒王爷。所谓‘尸山血海’的传闻，涓滴不假，我也的确是在一处阴沉可怖的人间天国中，见到了大片血灵芝。”
江南震将整座堆栈都包了下来，很平静。
季燕然道：“即便如此，那与本王又有何干系？江五爷就算需求帮手与你共同揭穿这严峻诡计，也该去找江大少，或是凌飞，再或者是江湖中其他德高望重之人，不管如何也不该乞助朝廷。”
云倚风放下酒杯，被呛得咳嗽了半天。
名声都已狼籍，还争甚么掌门。到当时江家必将大乱，而江凌寺的长处也就分外较着起来——他平日里虽不起眼，却谦谦有礼，谁都不获咎，分缘极好。文采与武功皆不差，外祖家有权有势，又获得很多门派的支撑，上位的确轻而易举。
据他所言，此番江家掌门之争，最有能够上位的，不是本身，不是江凌旭，更不是江凌飞，而是闷不吭声，一向做出恭谦斯文姿势的江凌寺。
云倚风微微皱眉，江南震有多老奸大奸，他是晓得的。空口说一句见过甚么尸山血海的血灵芝，还不如上回那耶尔腾，后者多少曾派李珺拿了一根稀烂发霉的奇怪红蘑菇来，真假不说，起码先前从未有人见过。他天然不想死，可更不想因为血灵芝，便让季燕然成为江南震夺权的东西，万一对方民气不敷、有更大的野心呢？万一万一又是假的呢。
哪怕是洞察江湖事的云倚风，此时也有些摸不着脑筋了。
季燕然天然不会因为一句誓词就信赖，有了耶尔腾的前车之鉴，这回冒出来的江南震，不管是手腕还是言辞，都与前者一模一样，的确像是直接拿过来套用。
季燕然问：“江五爷找我们，究竟所为何事？”
季燕然掌心在他背上轻抚，亦对江南震的无礼卤莽非常不悦。
云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