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至不至于啊……
云倚风点点头,目送两人分开后,又问金焕:“金掌门若还在调息,不如金兄今晚住在飘飘阁?归正天也快亮了。”
同病相怜,金焕不由体贴:“也是被这贼人用毒烟偷袭?”
盗贼这一行,虽说为人不齿,亦是有规有矩,特别是一些自夸“侠盗”的,更加这也不偷那也不偷,比王谢朴重的忌讳还多。但恰好这地蜈蚣是个例外,他三岁就被亲爹带入行,贪婪心狠工夫高,向来只顾着本身,天然不受同业待见,此次就是因为获咎了东北地头蛇,才会被忽悠到了赏雪阁送命。
待她分开后,云倚风对暮成雪道:“这丫头向来牙尖嘴利,骂男人更是家常便饭,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她虽不熟谙暮成雪,暮成雪却见过她,毕竟先前也吃了很多女人送的饭,又听她连声怒骂甚么“无耻老贼骗我上山”,猜到或许是认错了人,懒得解释,原想另寻一条平静路,谁料柳纤纤打斗实在凶悍,手中锋刃快若闪电,招招直逼面门而来,暮成雪被迫半剑出鞘,顺势一挡,就这么伤了她的胳膊。
“方才不谨慎,中了贼人的毒烟。”金焕道,“女人快些措置本身的伤势吧,我没事。”
或许是因为有了暮成雪作对比,现场的其他男人立即就显得体贴可亲起来。柳纤纤看了一圈,又在金焕面前晃了晃手:“喂,你真的看不见啦?”
暮成雪合剑回鞘,淡然道:“我对她的事没兴趣。”
“既来之,则安之。”云倚风勾勾手指,“张嘴。”
“皮外伤罢了,不打紧。”柳纤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抱怨,“都是那暮成雪害的,黑天半夜在花圃里撞见,我觉得他是贼,就打了起来,成果被砍伤胳膊不说,还差点冻死在雪地里。”
她嘴上刁蛮,眼睛却已经红了起来,在这北风天里被打伤,还要被一群大男人围着说些“往怀里撞”之类的话,饶是再娇纵率性的女人,脸面上估摸也挂不住。见这小丫头嘴一瘪就要哭,云倚风上前替她解了穴,安抚道:“伤口看着不深,不沾水过几日就会好,先说说看,你与暮公子如何就打起来了?”
至于该对甚么有兴趣……季燕然拎起地上黑影,对云倚风道:“你先送金兄回观月阁,我带此人去前厅。”
季燕然悄悄放下衣袖,又意味性地揉了揉,转头对金焕道:“实在金兄能有现在的武学修为,已经很令人羡慕了,前几日那一招猛虎落地,可谓雷霆万钧,的确震得连地盘都要炸裂。”
“是暮公子撞响那些铃铛的?”玉婶听得稀里胡涂。
云倚风扬指一弹,将毒|药丢进他嘴里,目光在房内转一圈,伸手点将道:“今晚你就与这位公子同住!”
季燕然与他共同无间,掌心今后背轻抚两下,昂首忧愁道:“那就有劳暮公子了。”
柳纤纤勉强站起来,又瞪了暮成雪一眼:“我又不晓得他长甚么样,先前送了很多次饭,也没见劈面说个‘谢’字。”
“现在该当已经结束了。”金焕摸索着站起来,“我迟迟不归去,爹反而担忧,八成会到处找人,以是还是劳烦门主,将我送回观月阁吧。”
云倚风看得好笑,反手想给他一拳,却被一掌控停止臂,酸痛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