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点点头,目送两人分开后,又问金焕:“金掌门若还在调息,不如金兄今晚住在飘飘阁?归正天也快亮了。”
“甚么贼人,甚么毒烟,我压根就没有碰到!”柳纤纤伸手指向暮成雪,气不打一处来,“提把剑就能随随便便砍人了吗?敌我不分,你算甚么杀手!”
“绝壁峭壁,自是不好走的,不然我们先前也不至于没发明。”云倚风道,“不过金兄不必担忧,大师既一起上山,天然也要一起下山,另有柳女人与玉婶,都得平安然安才是。”
地蜈蚣神采惨白:“啊?”过了阵子又耷拉下脸,哭道,“敢情我是撞上了江湖寻仇?”
金焕上回练功时他也看到了,那里是猛虎落地,那一招叫燕子点水,讲究的是轻巧超脱,最好能像水上飞燕不留波纹,甚么叫震得连地盘都要炸裂?
金焕听得稀里胡涂,更加烦躁茫然,云倚风在一旁及时解释:“柳女人像是和暮公子打了一架。”
氛围对峙不下,云倚风只得出来打圆场:“玉婶呢?”
“婶婶如何来了。”云倚风招招手,“过来这边,别看。”
“嘶……”
“呸!”柳纤纤挣扎了一下,“快些将我的穴道解开!”
“既来之,则安之。”云倚风勾勾手指,“张嘴。”
待她分开后,云倚风对暮成雪道:“这丫头向来牙尖嘴利,骂男人更是家常便饭,不必放在心上。”
暮成雪皱眉道:“方才清楚就是你斜里杀出来,硬往我怀里撞。”
至于该对甚么有兴趣……季燕然拎起地上黑影,对云倚风道:“你先送金兄回观月阁,我带此人去前厅。”
暮成雪:“……”
她嘴上刁蛮,眼睛却已经红了起来,在这北风天里被打伤,还要被一群大男人围着说些“往怀里撞”之类的话,饶是再娇纵率性的女人,脸面上估摸也挂不住。见这小丫头嘴一瘪就要哭,云倚风上前替她解了穴,安抚道:“伤口看着不深,不沾水过几日就会好,先说说看,你与暮公子如何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