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缓缓驶离岸边,远处模糊有沙哑高亢的歌声传开。
“可我吃不了这么多呀。”小娃娃分给老伯一串,剩下的攥在手里,寻了个温馨的处所,本身吃了一串就饱了,便用胳膊推推身边的人:“喂,你要吗?”
云倚风听得兴趣勃勃:“不如我们也养一只,就挂在卧房外头。”
作者有话要说: =3=另有番外
“南洋商路繁华,传闻一起有很多奇山异海,风土情面皆与大梁差异,三年五年,想来亦不会古板。”季燕然道,“将来有机遇,我也带着你与娘亲去外洋看看。”
季燕然笑得高兴,用指背悄悄蹭掉他额上薄汗。两人在步队里低声说着话,虽未公开身份,但举止气度皆不凡,自是引得四周旅人都往这边看,有热忱口快的,已经主动过来扳话,问,二位也是来插手戏水节的吗?
听出他声音里的困意,季燕然便也没再说话,只要一下没一下在肩头轻拍,待身侧之人完整睡着后,方才将他打横抱起,带着一起回了堆栈。
季燕然本来都已上了一栋二层小楼,听他这么一说,又飞身折返,如一只轻灵雨燕落下水面,靴底“刷刷”踩过河道,左手扬出凛冽内力,带出一道数丈高的水墙,铺天盖地向着岸边砸去!
云倚风不明就里:“如何了,有环境?”
那胡蝶晶莹剔透,像冰雕普通,虽说西南玉料多,但这么透光奇怪的也未几见。小娃娃别致地接到手里,原只想看看,可待他玩够胡蝶,想要还归去时,身边那戴斗笠的大哥哥却已经不见了。
两人谁都不肯定,对方是否又想起了江凌飞,便干脆谁都没有提,只手牵手在街上渐渐走着,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走到街道两旁的灯笼灭了、人群也散了,方才捡了个最平静的小摊,分喝了一碗清冷甜汤。
这头两人回了堆栈,另一头,小娃娃举着一把炸糕返来,却到处都找不到方才的大哥哥。中间的老伯见他天真敬爱,便笑着说,那两小我啊方才已经走了,这东西怕也不要了,你就留着吃吧。
斗笠客点头:“多谢。”
“换身衣服。”季燕然道。
先前说好的,“要让萧王殿下好好欢愉欢愉”,俄然就变成了这类温情脉脉、相互依偎的夸姣夏夜,倒也别有一番缠绵情浓的恩爱滋味。床铺间散着平淡花香,季燕然抱着怀中人,指背细细抚过他一头墨发,回想开初遇时的景象,内心还是如同咬碎了一枚山查,半是欢乐半是酸甜,全不敢想若没有碰到他,余生会是如何风景。微微俯身,用唇瓣蹭过那光亮额头,连亲吻都带着虔诚。
“是甚么?”云倚风笑着问。
他腔调一本端庄,说完以后,便蹦蹦跳跳跑回了家。云倚风摩挲着掌心胡蝶,道:“雕工倒是邃密,料子也罕见。”
季燕然守在外头,晓得他同亲民玩得欢畅,也没去打搅,只摸出一锭碎银,打发身边一个小娃娃去铺子里买几串炸糕。小娃娃奶声奶气应一句,高欢畅兴去了,季燕然再昂首看时,云倚风刚好拍着衣袖站起来,看架式像是筹办捡盆反击,季燕然却眉头一皱,飞掠上前将他一把揽进怀中,低声号令:“跟我归去!”
说罢,他强拉着斗笠客便去了船边,朝着下头挥手:“我们走了啊!”
云倚风也便跟着挥了挥手,问:“这一走,得三四年才气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