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思双目殷殷:“啥意义?”
“甚么意义?”金焕听到后,也吃紧问。
柳纤纤又问:“有证据吗?”
柳纤纤:“……”
吴所思苦口婆心安慰:“每天光着屁股在大漠里沐浴,你的闺誉早就没了,不如破罐子破摔。传闻这里的月老庙极灵验,老夫人叮咛过了,得给王爷求姻缘。”
季燕然未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为何要来缥缈峰?”
吴所思只好详细描述:“是吉利快意的绕,还是凶恶重重的绕?”
此话一出,统统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二人。
季燕然拎着他站起来:“金兄还是回阁房歇着吧。”
“仍然看不清,不过比中午时好了很多。”金焕忐忑摸索,“聊这么久,可聊出了成果?”
柳纤纤又问:“接下来要如何办?”
金焕一把抱住门框:“我还不困。”
云倚风圆场:“凶徒也一定就在这厅中,既然地蜈蚣能闯出去,那其他人能找到其他路,也未可知,何况另有个不知所踪的岳之华。大师既然同在一条船,总不能稀里胡涂就先自相残杀。”
季燕然不动声色:“金兄这是何意?”
“先去找暮成雪聊一聊。”云倚风道,“起码弄明白,他为甚么要上山。”
林影听得更加茫然,只道是不是老夫人太狠,把老吴给活活逼疯了,竟连风雨门门主的生辰八字也不放过,的确闻者落泪。
地蜈蚣点头:“这赏雪阁里,是没有暗道通往外头的。”
吴所思又感激涕零道:“幸亏小哥动静通达,不然我若傻愣愣地跑去岳家镖局,又刚好赶上对家寻仇,岂不是倒了大霉。”他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摸出一小锭碎银,强塞进对方手中。小二也跟着嘿嘿干笑,岳家镖局比来不接买卖,这是全城都晓得的事,实在算不得“动静通达”,银子拿得也手软。为了弥补这份心虚,他又搜肠刮肚说了半天,磕磕巴巴将街头巷尾统统关于岳名威的动静都抖露了一遍,这才下楼去号召客人。吴所思坐回桌边,对林影道:“都听到了吧,你如何看?王爷被困雪山,这城里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带来的侍从与风雨门弟子也不知被扣押在那边,百姓还说是那山上风景壮美,富户乐不思蜀。”
吴所思闻言堕入沉默,感觉仿佛也有些事理。
金焕听得后背起鸡皮,甚么话?
“嗯,我懂。”柳纤纤见四下没有旁人,便又悄声说,“我可不是落井下石,就想提示一句,先前金家父子经常鬼祟暗害,凑在一起也不知在嘀咕甚么,我一早就说过这件事,云门主还记得吧?”
吴所思问:“出了何事?”
“是啊。”玉婶也道,“我们昨晚睡得熟,都是一觉就到了天亮。”
地蜈蚣老诚恳实答复:“因为我前次来偷时,已经细心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