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庆丰的话义正言辞,声音宏亮有力,加上一脸的严厉,仿佛他才是阿谁公理有理的一方。
秦皇后眉头皱了皱,对于程林的话有些面色不愉,“程爱卿的意义是说她救了安哥儿便能够随便为所欲为吗?”
嘉佑帝看到宋彦昭,神情和缓了些,“这当了差,倒是懂事了很多!”
嘉佑帝不解的看着程林。
程林拱手答道:“先不说皇长孙中毒的事是何启事,先前太病院对皇长孙的病情束手无策是究竟,皇长孙昏倒不醒也是究竟,罗娘子来了今后救醒了皇长孙更是众所周知的究竟。”
程林在朝中向来持身中正,做事公允,他的话在朝臣中很有分量。
嘉佑帝满脸的猜疑,“前太病院院判李太医都做不到这一点,你一个稚龄小娘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真是笑话!”
穆瑾眉头微蹙,“陛下,皇长孙体内的毒名叫芫青,毒量很弱,皇长孙脉象弱,太医们评脉看不出来也是普通的。”
尝尝?这类如何试?嘉佑帝嘴角浮起一抹挖苦。
站在大臣前线的程林出列,神情寂然的向嘉佑帝进言,“陛下,臣以为此事如此措置欠安妥!”
他但是穆瑾的亲生父亲啊,他如何能如此对待她呢,这丫头应当会很难受吧?
“你………”程林神采蓦地沉了下来,对于穆庆丰的咄咄逼人有些愤怒。
但穆庆丰一开口提示,世人才想起来罗娘子确切救过程夫人,毕竟三个月前的满城贴布告寻罗娘子的事,曾颤动金陵。
宋彦昭见她眉头微蹙,心下有些难受,跪了这么长时候,腿该难受了吧?
嘉佑帝的神采沉了沉,程林这是说他不仁吗?
“一来鞠问自有刑官卖力,不是陛下之职,陛下垂身相问,实在不必;二来罗娘子下毒一事,证据不敷,但救醒皇长孙倒是究竟,陛下如此鞠问,有损陛下仁德!”
说罢,他转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穆瑾跟前,故作卤莽的将穆瑾一把拉起来,“我说你是不是用心的,长跪不起,用心摸黑我外祖父的名声啊?”
程林却站出来大声辩驳穆庆丰,“穆大人也是朝廷一品大臣,凡事说话讲证据的事理天然是懂的,罗娘子有罪还是无罪自有陛下裁断,岂能无凭无据肆意测度。”
嘉佑帝神情稍缓,这点倒是不假,程林跟了他十几年,嘉佑帝还是比较体味程林的为人。
“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嘉佑帝听穆瑾说出芫青这类毒时,眼中闪过一道了然。
程林是他的肱骨之臣,他开口了,嘉佑帝天然要给他面子,“程爱卿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