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公主叹了口气,神情仿佛有些嗔怒,“我呀,是来求太子殿下拯救的。”
方院判点头,敛容教诲门徒,“为师倒不是推委任务,实在是皇长孙性命干系甚大,又是陛下器重之人,我们做臣子的,该当为陛下分忧,做事要从忠君的本心解缆,方能立得住脚,晓得吗?”
门徒点头又点头,“一部分药从药藏局配的,别的一部分是张老太医说药藏局的药不全,从内里去配的。”
“这个罗娘子倒是古怪,莫非她治病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吗?”嘉佑帝没好气的嗤笑。
方院判回身大踏步往前走去,边走边叮咛,“你去趟药藏局,奉告钟太医,让张松将药方递呈太病院,药藏局没有的药,由我们太病院卖力配制。”
“是臣渎职,”方院判再次俯身,“罗娘子和太子殿下提了前提,她救治皇长孙的时候,不准臣等在场,以是......”
嘉佑帝对这个未曾会面的罗娘子没了任何好感,“如此浮滑之人,如何能担负得起救治皇长孙这等大事,方卿,你还是要多去东宫逛逛,皇长孙的性命交托给你们,朕才放心啊。”
“荒诞!”嘉佑帝不悦的打断了他,“这类前提,太子如何能承诺?”
门徒点头,“罗娘子开的方剂给了张老太医,张老太医亲身去配的药,并不假任何人的手。”
“这,这合适吗?”门徒有些踌躇。
一个从不靠近的长姐俄然来拜访,也难怪周熠会惊奇,早晓得,就是他之前大婚的时候,明惠公主也不过是过来坐坐,时候一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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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是爱子心切,且那罗娘子当时一脱手施针,皇长孙的呼吸便平顺了很多,以是......”
周熠一听,那里另有甚么不明白的,“皇姐这是来请罗娘子的?”
周熠劈面端坐的恰是明惠公主。
听到皇长孙有所好转,嘉佑帝的神采和缓了几分,缓缓坐了归去,手指悄悄的敲着椅子背,沉默半晌,方才问道:“你感觉罗娘子能医好皇长孙吗?”
她几近都不消眼睛辨认穴位就扎了下去,那些穴位就如同已经长在她内心普通,信手拈来,随便一针就是关键。
东宫,太子平常待客的殿内,周熠讶然的看着前来拜访的客人。
方院判这才施施然的往前徐行而行,半晌,又问道:“东宫那里可有动静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