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没法只得坐在一旁,没事用剑锋戳一戳树精痛苦,但愿她能够识时务者为豪杰,怎奈不得其果。冥帝司端坐在树精面前,一双眼睛瞪圆了瞧着,也不见有半分懒惰,好似方才痛恨极了的人并不是他,月上梢头半柱香,他才一脸嬉笑的朝我走过来,低语道:“我要说这缚魂石我们已经拿到了一半,你信是不信?”
借这个空档,我反手握紧云绸剑相挡,见藤条掉落在脚边,那树妖茶青色的双眸流暴露气愤,持续伤她两次,也算是结了仇。
那厮斜倚在藤条当中,恰好两只手还紧紧抱着玉净瓶,刹是辛苦,我远瞧着身子都很坠得慌。
我也怒了,呵道:“伤人道命,便有违天道!”
幸亏冥帝司是跟帝君待过些光阴的,这取凡人和精怪的灵魂的伎俩还算谙练,指尖不太轻点,茶青色的灵魂便跟出来,一晃神的工夫进了三清玉净瓶。
冥帝司托着下巴看了半宿玉轮,方才想到了个分身的体例,那树妖的身子摆布也是要不得,不如送去九幽地府同帝君做个伴,也算是上乘之果。
只是在这恍忽的刹时,那树妖眉心处却总闪现出猩红点点,若非是被云绸剑伤到了甚么处所,我这厢未能想清楚,那藤条又抽了过来......
许是她加了些力道,我又未能及时反应过来,云绸剑护主便当即立在当中,待我发觉时,一股淡金色的光晕已将树妖打落在地。
时至本日,除却缚魂石的用处及名字,我当真不晓得那是个甚么物件,此时天然冥帝司说甚么便是甚么,只是东风一吹,带着山中窸窸窣窣的落叶,又让人想起畴前那些不靠谱的回想,我点下去的头,又顿了顿说:“大略还是情愿信你的......”
谁知那树妖警戒性极高,这厢我不过才入洞窟,她便扭过身子一根藤条抽过来,力道实足,毫不客气。
我一手叫来冥帝司:“这洞府,便在地上,你是下去还是在上面等着我?”
原那树精也算是个人缘刚巧而生,修炼了百年刚好就长在缚魂石旁,借助日月之精气,未几日便修成一体,方才与她打斗时,许是冲撞了体内的缚魂石,这眉心处才会有腥红点点而显,那树精许是也晓得这,才会逞强遁藏,恐怕我们是以伤了她性命取走缚魂石。
冥帝司嘴角一抽,公然是跟着天君做事,畴前的好名声一去不复返。
我探入迷识,发掘那树妖的洞府竟建立在五行图所绘制洞窟之上,难怪会消逝不见。
我顺势攀附在了墙壁上,那树妖冷声说道:“我在此已修炼百年不肯与九重天为敌,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且与此地山神商定,每年只奉月阴之时接收山民精气,毫未几杀一人,你们这帮人劈面一套,背后一套,真当我是茹素的吗!”
岂料冥帝司摆布更调下来怒道:“好歹我也是帝司,让这不着名的树精折腾了个够,比及取回那缚魂石,我定要将她功力散尽才算罢休!”话毕还狠狠踩了两脚地上散落的藤条,不过话说能有这等功力的树妖,也很奇怪,没个千八百年的也难挡得住那一杆判官笔。
那眉心处的腥红点点便更加较着,不知为何这洞窟也是以闲逛起来。
只是不晓得为何她不修炼成仙,反而甘心居住在这荒山野岭中。
那树妖虽修行百年,但其赋性却未加收敛,这洞窟四周皆被藤条环抱,我没法只得悬在半空中,网罗着判官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