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雪闻言冷哼一声,百名水军布阵,道:“说你有罪,便是有罪!”
统领面上一顿,那三件法器他也有所耳闻,只是篡夺人家千辛万苦而来的东西,必定会以性命相逼,这又何尝不是杀令。
忽而祥云之下水面翻滚,也不知是才过了忘川交合之处,海河分歧的启事,还是为何,只见冥帝司猛地张望下去,道:“这没甚争战,怎的刚入东海境内,竟水脉涨了这么很多,就连这周遭结界也弱了下去,怕是不妙啊......”
话毕未能冥帝司缓过神儿来,我便已持剑冲了上去,冥帝司看着空荡荡的手中,喃喃道:“罪恶啊......罪恶,天君此次可不是我不帮手,这真真是拦不住啊!”
这话音才刚说完,那厢水面突涨起来。
单雪远远躲在火线看着,见逐步获得了上风,这下嘴角才缓缓翘了起来,这一次雪山失利加上畴前凡界的一次,让她在缪若面前连遭非难,这一次就连本带利讨返来。
也不知那水军如何触怒了雪麒麟,一掌拍过,长枪断裂,见状周遭的水军便陆连续续赶来。
跟着那一面玄色令旗挥下,数百名水军下了杀心。
冥帝司有力抵挡,只得一手紧紧捂着怀中的缚魂石,一面高喊:“仲灵!你再不返来,我便要跟着那缚魂石一同坠入到东海了,那雪麒麟许是会护着你,却千万不会护着我等!”
水军统领也算是个明白人,上方之令不过是惩戒,却不想伤及性命,毕竟那女子手中的云绸剑,他也只在昭华天君处见过,如果犯了天君,怕是也不好交代,因而他走到单雪身前,说:“此时我见惩戒也能够了,不知我等可否将水军收回,也留那女子一条性命......”
然才刚从雪山之巅打了一遭,半路也不过歇息了几个时候,此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如果强挡,还真抵不过。
我踏海而上,一剑挑开正用长枪专供雪麒麟下盘的三名水军,却忽视了身后的统领。
我一脚踢开一名水军,转头张望道:“你这是个甚么事理,堂堂一介帝司,竟连些许虾兵蟹将都打不过,说出去岂不自丢颜面。”
水军顿了顿,但手中的长枪仍然不该,步步紧逼。
本来挡在冥帝司面前的水军,也转过身持枪而上。
见状顺势瞧了瞧四周,东海之上已无礁石,恰好我又是个不大识水性的,心中没了下落。
可现在水军在前拦路,明摆着是不给冥帝司任何颜面,此时若在在乎这些没甚用的脸面,岂不是太饭桶了。我甩开了管束,怒道:“且不说这水军是哪一方派来的,就在此我们二人丧命,九重天也不会念上你半分旧情,你又在乎这些虚礼何为!”
话毕,冥帝司甩出他已然不如何顶用的判官笔,但到底也算是个灵器,能将水军的长枪挡上几个来回,只是碍于祥云之上处所受限,便又处于下风,生生躲在雪麒麟身后。
顿时我率出腰间的云绸剑,便想冲上去,岂料被身后冥帝司一拽,愣是退回了三两步,委实气人。
百名水军破水而出,单雪演变男装说:“的确是不妙,你们盗取冰棺,扰了母神清宁,该当何罪!”
缪若会天宫领兵符时,缪若的确未曾许下杀令,不过是要拦住重生栾溪的事情罢了。
虽说她此时一心想要杀了仲灵,可还是只能忍下这满心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