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至郊野,月光倾斜而下刚好晖映在了司徒的身上,远远瞧着伟岸又深沉。
如果我没记错,樵夫一案中,县令入狱,樵佳耦人得了银两,虽说于镇上百姓中落下了不好的口风,可到底余下日子不消在忧思,可这参与此中的店主主母,却仍置身事外,涓滴没有受连累。
我嗅着那股龙涎香,一点也不敢将身子挪动半分,恐怕一个错失,将司徒本来就不稳定的情感,惹得了更动乱。
司徒公事忙,到了晚些时才醉醺醺回到堆栈。我倚在窗户前看着,心头也是非常不解,为何畴前不沾酒气,现在却能醉了,瞧着那顶肩舆分开,这厢才拢了拢裙摆,筹办去敲房门,却自打身后探出只手,将我困在了当中,不远处为旁人送饭食的小二瞧见了,也只无能笑两声转成分开。
司徒此人四时当中指尖一向是温凉的,也不知眼下里是吃了酒,醉意上头,这唇上竟也是暖的。
我无声听着,心头酸涩,此人大略就是司徒了。
他也不恼,抬手抓起了我的手,几个大步就已然跑出了堆栈,我顿时回想已然不记得堂中门客如何,小二的神情如何如何,只晓得他在,我跟着,内心并无悔意。
冥帝司一手搓着药丸,说:“说是神兽不过是平常百姓没见过的猛兽罢了,前不久听大人说正养在衙门后院中,每日命人好生照顾着,待你早晨同大人说说,一准能瞧。”
正巧碰上出来寻吃食的冥帝司,一见便面色奇特的上前将司徒拖走了。我留在原地,天然也不好这么晚一同去照顾,便转了身瞧见堆栈暗处中,有那一店主主母的身影,顺势进了邻家的酒庄中。
半响后,只闻耳畔处传来一声微小的笑声,待我再睁看眼睛时,只见那一身银月白衫的人,已然躺在了草地上,面露浅笑睡着了。
闻听此言,我猛地丢了手中的葵花籽笑道:“真的?那不如早晨就去瞧瞧,恰好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