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厢还没有比及过了半个时候,这天牢里便迎来了一名高朋,竟是皇后带着贴身婢女追到了天牢。
这厢见后宫之主已然就位,崔公公颤抖着展开了宗卷。
可于我却毫无用处,继而淡然道:“皇后娘娘下了朝殿,便赶来这阿杂之地,莫不是想来过口舌之快,亦或是拉着婢女来跟仲灵彰显,权势的能力?可这两样我都不在乎,皇后娘娘怕是多虑了,”话毕伸手拢了拢裙摆,持续思虑心中的疑问。
我伸直在稻草堆上,看着独一的小窗,猜想着本日朝堂的统统。
冥帝司一脸沉色,破天荒的用了判官笔,方才定住了收押我的五名侍卫,在这半路上,与我道一道晌午朝堂上相侯之争。
我与皇后间隔不过两三步,衣衫浮动之间却总觉有一股灵气散出,直逼向面门。
然建国侯本就不是个善茬,梁煜一席话虽说句句在理,却也将我这个从未多说半个字的后宫嫔妃,搬上了朝殿,一时候殿下百官群情更加严峻,建国侯拂袖微咳了两声,道:“老夫也并未有替娘娘摆脱之意,只是自古以来后宫从不干政,现在此案与后宫有关,何不直接请出皇后娘娘来裁夺,非要搬到这朝殿上。”
我一门心机全数扑在了思虑皇后上,使得走在火线的侍卫俄然立足停在当中,我却直挺挺迎上去,撞了满怀,只能抬手摸了摸撞疼的鼻尖,探出头。
幸亏天牢不似曾经我落入皇贵妃那处的水牢阴潮,虽说也一样见不到阳光,却总算有了个普通的处所,侍卫也碍于身份之差,没有过量的苛责,只是冷静将人关出来,便分开了。
果不其然,建国侯这话音才刚落下,朝殿外便一堆窸窸窣窣伏地施礼的声音,我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去,原是那久居东宫不出的皇厥后了,必定是听闻了本日劫天牢一案,特此赶来添风燃烧,但如若我在此不能撑住,栾溪便不能重生,断头台还要上第二次,晋朝又那里再偶然候来等。
本来就没能理出眉目的我,被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扰了清净,便不得不抬眸看向牢房以外,公然皇后办事非常谨慎,率先将牢头支开,此时只剩下她的几名亲信。
只是殿门前闻讯而至的侍卫不再给机遇,在皇后分开我的顷刻,便徐行而至,又碍于后宫妃嫔之间的忌讳,恭请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