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棒这东西他也不是没见过,但那上面一层嫩黄的东西能治伤,他还是没听过。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高傲且毫不谦善的女人!
采薇心下忐忑极了,谨慎万分地走上前,蹲在陆瑛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旁,一眼不错地盯着那些红疙瘩看。
不然,她盯着他光溜溜的腿看何为么?
这女人喜好他的腿?
这个当口儿如果出了排异反应,他可就死定了。
“这东西有效?”他忍不住问采薇。
陆瑛:“……”。
“你的腿?”采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说出来的话,声音小得如同蚊蚋,非常拿不准他腿上的红疙瘩是如何回事儿。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采薇把双手举过甚顶,肥硕的身子渐渐后仰,然后就定格住了。
以后,她又利落地给他包扎好。
蒲棒上的花粉叫蒲黄,味甘,微辛;性平,止血,祛瘀。
陆瑛见她悄悄地坐在那儿并不说话,实在憋不住,不由问她,“你方才练的甚么?”
采薇一招一式极其当真,固然身子不如宿世那般矫捷,但每一招每一式她都尽力做到位。
伸展拉筋的时候固然又酸又疼,但练完以后,通体镇静,身子轻灵,仿佛真的瘦了几斤一样。
这个女人胖虽说胖了很多,丑也丑得够呛,但那笑容倒是实打实的,现在看来,虽不刺眼夺目,但亲热天然,别有一番风味。
他愣了愣,太极里仿佛没有如许的招式啊?
他气得斜了采薇一眼,内心忿忿地想着:人丑多捣蛋,连话都不会好好说。
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渐渐走到偏屋的门槛处坐下。
“甚么?”他疑似本身幻听了,忍不住诘问了句。
陆瑛躺在偏屋的烂毡子上,伤口疼得睡不着,也没小我来和他说说话。
这女人想干甚么?
一想到她们家有个非命的男人,并且还是被白莲花看到了的男人,采薇就不淡定了。
他一时竟看不懂了。
不出半晌,她便出了一身透汗。
陆瑛这才明白过来,这女人在给他治伤呢。
眼下陆瑛身上伤口摞伤口,也没甚么金疮药给他抹一抹,这个蒲黄倒是派上用处了。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觊觎他的双腿就好。
扫了眼瘫在地上的那一丛香蒲,她俄然想起来,香蒲的蒲棒不但能吃,还是味药材呢。
陆瑛就晓得从这女人嘴里问不出甚么东西来,问也白问。
“瑜伽?”陆瑛真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想要变瘦变美的决计过分激烈,再苦再难,她都能咬牙对峙。
“哦,那就不是排异反应。”一样松了一口气的采薇,忍不住长叹一声,笑了,“既然不是排异反应,敢情这是蚊子咬的?”
采薇清算好,筹算把那丛香蒲拿出去扔到院子里去,就在一回身的时候,下认识扫了眼陆瑛那两条光溜着的大长腿,在那密密麻麻的黑毛以后,她看到了甚么?
这练的是哪家门派的?
陆瑛被采薇这模样给吓着了。
不过很快,他就领悟过来,这丑丫头在问他腿疼不疼的吧?
豆油灯忽悠忽悠地燃着,屋子里的光芒暗淡昏沉,她也没法进一步辩白。
不知如何地,这个男人这会子跟个提线木偶一样,木木呆呆的,反应一点儿都不活络,她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陆瑛看得满头雾水,这丑丫头到底练的甚么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