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和顺地嗯了一声。
裴璋说道：“这是我老婆白凤，白凤，这是我的表妹程锦容。”
程锦容很快移开目光，看向裴璋身侧的女子。
白凤有些惊奇：“你也一向对我很猎奇么？”
这一日早晨，贺晨对峙和亲娘睡同一张床榻。
贺晨才四岁大，恰是最黏糊亲娘的时候。不过，贺晨很懂事很乖，从不闹腾着要亲娘。
裴璋明显怕白凤胡说话，咳嗽一声，用目光提示白凤。
“娘，”贺晨依偎在亲娘的度量里，小声问道：“今后你不进宫当差了，我是不是每天都和娘一起睡？”
裴璋揉了揉额头，一脸无法地叮咛：“白凤，你暗里说甚么都无妨。现在我们就在贺府，这等话千万不能胡说。如果传出去，不知要传出多少闲言碎语。”
这话本身就不对。
程锦容浅笑着任由白凤打量。
然后，白凤内心更酸更气了。她睁着一双明丽的眼，用力瞪着裴璋：“你为甚么不吭声？是不是被我说中间思心虚了？”
隔日，府中来了意想不到的高朋。
结婚这么多年，他都不晓得白凤变脸如此敏捷。
不过，她并未失态，而是敏捷调剂神采，亲热地挽起裴璋的胳膊，冲裴璋笑道：“这就是你常提起的程家表妹吧！我还是第一次见程表妹，还不快些给我们先容一下。也免得我失了礼数。”
伉俪两人一同进了内堂略坐。
当丫环来通传时，程锦容有些惊奇，沉默很久才道：“请裴统领和裴夫人先去内堂，我稍候便来。”
离京多年，重返故里，换了谁也会喜形于色。恰好白凤吃起了陈年旧醋，非说他是因为能和旧恋人相聚而高兴……
裴璋和白凤骑术皆佳，一起快马进京。恰好赶在了程锦容离京的前一日到了都城。
他和程锦容一向清明净白，那里是甚么旧恋人了。
门口俄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表哥，表嫂。”
程锦容俯头，亲了亲女儿白嫩的小脸，闭目入眠。
伉俪两个都是一肚子火气，瞋目相视，眼看着就快脱手打起来了。
现在他们都在平国公府，身边有丫环有小厮，一双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甚么都不便说出口。
白凤性烈如火，本就是个暴脾气，那里禁得住。立即嘲笑一声，起家拦住了裴璋：“我恰好不走，你也不准走！”
贺晨幸运地叹口气，很快睡着了。
裴璋：“……”
……
白凤和裴璋四目相对，将他眼底闪过的庞大情感看得清清楚楚。白凤像吞了几个没熟的橘子，酸得都快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