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是何元九本身情愿打的,那你就得有个打赌的模样。何元九肺子都快气炸了,这个陈四维实在是难缠得紧。
官位岂能随便买卖?何元九不过就是说说大话罢了,哪朝哪代也没有随便拿着官位打赌玩的。
不喜好御史,不喜好碰到你,这两句话连着说如何这么轻易让人曲解呢?白景辰还真的就‘曲解’了,他还怕何元九不‘曲解’,他跳出来向何元九解释了一下。
较起真来,按何元九的说法,他输了是要丢官弃职的。说甚么御史让陈四维来当那是不成能的,何元九有弃官的权力,没有让官于人的权力。
上面还坐着前任宰相高敬元,何元九再活力也不敢随便在这里撒泼。他气得高低牙直打斗,恨恨的叮咛道:“劈开熏炉。”
何元九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四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请您把乌纱、官服、朝靴先脱下来吧。如果查出夹带我陈四维奉上项上人头便是,如果查不出夹带,我也不要你的官服官印,你只抱着你的乌纱、官服、朝靴走出大理寺,在汴梁城中走上一圈便可。”
方才何元九那么放肆的拿官位跟陈四维打赌,现在陈四维只要求他输了抱着官服走出去,这是多么的让步?
陈四维也看向何元九:“御史大人,你方才但是说过,如果查不出夹带之物,你的官袍、纱帽、官印可就都是我的了。”
实在何元九只是说个大话罢了,吹吹牛皮也不犯法,没想到陈四维步步紧逼,提出个这么刻薄的前提。
白景辰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件事越闹越大,氛围越来越僵,也就越来越不好结束了。他固然跟陈四维没甚么友情,但他跟陈四维非常的投缘。
“言之有理。”高敬元渐渐的点点头,陈四维还不错,脑筋很复苏,反应也非常的快。他敢这么盯着何元九,要么是想逼他放弃查抄,要么是熏炉中并无夹带。
“既然你们都参与出去了,我也要凑个热烈。”白景辰也挺了挺腰,举头说道:“如果查出夹带,陈家的八十斤红铜我出了。如果查不出夹带,就罚何御史交出八十斤红铜,我也给你三天刻日。”
你这叫不狡赖?你刚才不是还说如果查不出来,官袍都给陈四维穿的吗?现在就不提这个话茬了,清楚是给本身留着后路。
白景辰悄悄的问陈四维:“到底有没有事?你有几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