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见智圆去了好一会,必然把师父安设过。听得床前脚步晌,只道他来了,口里叫道:“我的哥,快来关门罢!我只怕老厌物又来缠。”老衲人听得明白,端的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道:“老厌物彻夜偏要你去睡一觉!”就把一只手去床上拖他下来。杜氏见他来的狠,便道:“怎的如此用强?我偏不随你去!”吊住床楞,恨命挣住。老衲人力拖不休。杜氏喊道:“杀了我,我也不去!”老衲人大怒道:“端的不去。吃我一刀,大师没得弄!”按住脖子一勒,老衲人是性发的人,使得力重,果把咽喉勒断。杜氏跳得两跳,已此呜呼了。
智圆自师父出了房门。且眠在床里等师父动静。只听得对过房里叫唤罢,就劈扑的晌,内心狐疑,跑出看时,正撞着老衲人拿了把刀房里出来。瞥见智圆,便道:“那鸟婆娘可爱!我已杀了。”智圆吃了一惊道:“师父当真做出来?”老衲人道:“不当真?只让你欢愉!”智圆移个火,进房一看,只叫得苦道:“师父直如此下到手!”老衲人道:“那鸟婆娘嫌我,我一时性发了。你不要怪我,现在事已如此,不必游移,且并叠过了,明日另弄个好的来与你欢愉便是。”智圆苦在肚里,说不出,只得随了老衲人拿着锹镢,背到后园中埋下了。智圆公开垂泪道:“早知这等,便放他归去了也罢,直恁地害了别性命!”老衲人又怕智回烦恼,越越的撺哄他欢乐,瞒得水泄不通,只要小沙弥怪道不见了这妇人,倒是娃子家不来跟究,以此无人晓得,不题。
若非男色败,何故警邪淫?
到得晚间,智圆不敢逆师父,劝杜氏到师父房中去。杜氏死也不肯,道:“我是替你说过了,方住在此的。如何又要我去陪这老厌物?”智圆道:“他须是吾主家的师父。”杜氏道:“我又不是你师父讨的,我怕他做甚!逼得我紧,我连夜走了家去。”智圆晓得他不肯去,对师父道:“他毕竟有些害臊,不肯来,师父你到他房里去罢。”老衲人依言,摸将出来,杜氏先自睡好了,只待等智返来做事。不晓得是老衲人走来,跳上床去,杜氏只道是智圆,一把抱来亲个嘴,老衲人骨头多酥了,直等做起事来,杜氏才晓得不是了,骂道:“又是你这老厌物,尽管缠我做甚么?”老衲人不揣,恨命价弄送抽拽,只希冀讨他的好处,不想用力太猛,忍不住吁吁气喘将来。杜氏方得他抽拽一番,正略感觉有些兴动,只见已是出兵锣风景。晓得阳精将泻,一场绝望,把自家身子一歪,将他极力一推,推下床来。那老衲人的阳精将泻,未曾泻得在里头,粘粘涎涎都弄在床沿上与本身腿上了。地上爬起来,内心道:“这婆娘如此暴虐!”恨恨地走了自房里去。智圆见师父已出来了,然后本身出来补空。杜氏正被和尚引发了兴头充公场的,却得智圆来,恰好解渴。两个不及发言,搂看就弄,好不热烈。只要老衲人到房中气还未平,想道:“我出来了,他们又自欢愉,且去听他一番。”走到房前,只听得山摇地动的,在床里淫戏。摩拳擦掌的道:“这婆娘直如此分厚薄?你便多少分些情味与我。也图得大师受用。只如此让了你两个罢。明日拚得个大师没帐!”闷闷的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