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监生极了,猛想着:“白天玄玄子所与秘药,且吃他一丸,必是耐久的。”就在袖里模出纸包来,取一丸,用唾津咽了下去。才咽得下,就觉一股热气竟趋丹田,一顷刻,阳物振荡起来,其热如火,其硬如铁,毫无开初欲泄之意了。建议狠来,极力抽送。春花欢愉淫声。甄监生只觉他的阴户局促了好些。元来得了药力,本身的肉具涨得黄瓜也似大了。用手摸摸,两下凑着肉,没些些缝地。甄监生晓得这药有些妙处,越加乐意,只是阴户塞满,微觉抽送晦涩。倒是这药公然灵妙,不必抽送,里头肉具自会伸缩。弄得春花死去活来,又丢过了一番。甄监生幸亏药力,这番耐得住了。谁知那阳物得了阴精之助,一发热硬壮伟,把阴中淫水烘干,两相吸牢,扯拔不出。
欲作神仙,先去嗜欲。
就叫玄玄子来道:“我晓得甄廷诏之死与你无干。只是你药如此误事,如何轻自与人?”玄玄子道:“小人之药,原用解法。今甄廷诏自家妄用,丧了性命,非小人之罪也。”许公道:“却也误人不浅。”提笔写道:“审得甄廷诏误用药而死于淫,春花婢醉泄事而死于悔。皆自贻伊戚,无可为抵,两死相偿足矣。玄玄子财未谈判,何遽生谋?死尚身留,必非毒害。但淫药误人,罪亦不免。甄希贤痛父执命,告不为诬。李宗仁偶然丧妻,情更可悯。俱免拟开释。”当下将玄玄子打了廿板,引庸医杀人之律,问他杖一百,逐出境押回原藉。又行文山东六府:凡军民之家敢有听信方士、道人邪说采纳炼丹者,一体问罪。发放了毕。
但恐逆天理,偷生讵能安?
外丹原在广施济,内丹却用调呼吸。
老翁呆呆坐着,等待多时,不见道人返来,老翁有些不耐烦,起来前后走看。此时肚里有些饥了,想寻些甚么东西吃吃,料道厨房中必有,打从傍门走到厨房中来。谁想厨房中锅灶俱无,止有些椰瓢棘匕之类。又有两个陶器的水缸,用笠篷盖着。老翁走去揭开一个来看,吃了一惊。本来是一盆净水,内浸着一只乌黑小狗子,毛多寻洁净了的。老翁内心道:“怪道他酒肉不戒,还吃狗肉哩!”再揭开这一缸来看,这一惊更不小。水里浸着一个小小孩童,手足多完整的,只是没气。老翁内心才疑道:“此道人一定是好人了,吃酒吃肉,又在此荒山居住,没小我影的地点,却家里放下这两件东西。狗也罢了,如何又有此死孩子?莫非是放火杀人之辈?我一贯错与他相处了。本日在此,也多凶少告。”欲待走了去,又不认得来时的路,只得且耐着。正迷惑间,道人同了一伙道者走来,多是些庞眉皓发之辈,共有三四个。进草堂中与老翁相见,叙礼坐定。老翁内心怀着鬼胎,看他们如何样。
宗仁一日有亲眷家送得一小坛美酒,伉俪两个将来对酌。宗仁把春花劝得半醉,两个上床,乘着酒兴干起事来。就便问甄家造作,春花也斜看双眼道:“他家动不动吃了药做事,好不利落煞人!只要一日正弄得极欢愉,可惜就结束了。”宗仁道:“怎的就结束了?”春花道:“人都弄杀了,不结束怎的?”宗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