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李克让竟达空函 刘元普双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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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为李君伤夭逝,四龄已可做颜回。

现在再表一段缘因,话说汴京开封府祥符县有一进士,姓裴名习,字安卿,年登五十,夫人郑氏早亡。单生一女,名唤兰孙,年方二八,仪客绝世。裴安卿做了郎官几年,升任襄阳刺史。有人对他说道:“官人向来贫寒,今得此美任,而后只愁繁华不愁贫了。”安卿笑道:“富自何来?每见贪酷小人,惟利是图,不过使这几家治下百姓卖儿贴妇,充其囊橐,此真狼心狗行之徒!天子教我为民父母,岂是教我残害子民?我今此去,惟吃襄阳一杯淡水罢了。贫者人之常,叨朝廷之禄,不至冻馁足矣,何求富为!”裴安卿立心要作个好官,选了谷旦,带了女儿启程到差。不则一日,到了襄阳。莅任半年,治得那一府物阜民安,词清讼简。官方形成几句谣词,说道:

当下刘元普说到此处,放声大哭。旁人俱各悲凄。那王夫人极是贤德的,拭着泪上前劝道:“相公请免愁烦,虽是年纪将暮,筋力未衰,妾身纵不能生养,当别娶少年为妻,子嗣另有可望,徒悲无益。”刘元普见说,只得勉强收泪,分付家人送夫人乘轿先回,本身留一个家相随,闲行散闷,徐步返来。

这话文出在宋真宗时,西京洛阳县有一官人,姓刘,名弘敬,字元普,曾任过青州刺史。六十岁上告老回籍。继娶夫人王氏,年尚未满四十。广有家财,并无后代。一应故乡、典铺,俱托内侄王文用办理。本身只是在家中广积德事,仗义疏财,挥金如土。畴前至后,已不知济过多少人了,四方无人不闻其名。只是并无子息,日夜忧心。

诗曰:

昏昏罹天网,方知悔是迟。

将及到家之际,遇见一个全真先生,手执招牌,上写着“风鉴通神”。元普见是相士,正要卜问子嗣,便延他到家中来坐。吃茶已毕,元普端坐,求先生细相。先生细心相了一回,略无忌炜,说道:“观使君气色,不但无嗣,寿亦在朝夕矣。”元普道:“门生年近古稀,死亦非夭。子嗣之事,至此暮年,亦是水中捞月了。但门生自想,平生虽无大德;济弱扶倾,矢心已久。不知如何罪业,遂至殄绝祖宗之祀?”先生浅笑道:“使君差矣!自古道:‘富着怨之丛。’使君广有家私,岂能一一综理?彼任事者只顾肥家,不存公道,大斗小秤,侵剥百端,乃至小民愁怨。使君即使积德,只好功过相酬耳,恐不能获福也。使君但当悉杜其弊,益广仁慈;多福多寿多男,特易易耳。”无普闻言,沉默听受。先生起家道别,不受谢金,飘然去了。元普知是异人,坚信其言,遂取故乡、典铺帐目一一稽查,又潜往贩子、乡间,各处密查,尽知实在。遂将众管事人一一告诫,并妻侄王文用也受了一番呵叱。自此益修善事,不题。

一日李克让唤老婆到床前,说道:“我苦志平生,得登黄甲,死亦无恨。但只是无家可奔,无族可依,撇下孀妇孤儿,如何是了?可痛!不幸!”说罢,泪如雨下。张氏与春郎在旁劝住。克让想道:“久闻洛阳刘元普仗义疏财,名传天下。非论识认不识认,但是以情相求,无有不该。除是此人,能够托妻寄子。”便叫:“娘子,扶我起来坐了。”又叫儿子春郎取过文房四宝,正待举笔,忽又停止。心中好生迟疑道:“我与他向来无交,难叙寒温。这书如何写得?”疾忙心生一计,分付妻儿取汤取水,把两小我都遣开了。及至获得汤水来时。已自把书重重封固,上面写十五字,乃是“辱弟李逊书呈洛阳恩兄刘元普亲拆”。把来递与妻儿收好,说道:“我有个八拜为交的故交。乃青州刺史刘元普,客籍洛阳人氏。此人义气干霄,必能济汝母子。将我书前去投他,料无阻拒。可多多拜上刘伯父,说我生前不及相见了。”随分付张氏道:“二十载恩典,今长别矣。倘蒙伯父收留。全赖谨慎相处。必须教子成名,补我未逮之志。你已有遗腹两月,倘得生子,使其仍读父书;若生女时,将来许配夫君。我虽死亦暝目。”又分付春郎道:“汝当事刘伯父如父,事刘伯母如母。又当贡献母亲,励精学业,以图荣显,我死犹生。如违我言,地府之下,亦不安也!”两人垂泪受教。又叮嘱道:“身故以后,权寄棺木浮丘寺中,俟投过刘伯父,徐图殡葬。但得安土埋藏,不须重到西粤。”说罢,心中硬咽,大呼道:“老天!老天!我李逊如此贫寒,莫非要做满一个县令,也不能勾!”当时蓦地倒在床上,已自叫喊不醒了。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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