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庭深深望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温绍庭却由不得她,单膝跪地上,等闲就将她的手扒开,快速将她的脚抬起搭在腿上,利索翻开了她的裤腿,暴露她白净纤瘦的脚踝。
陈眠坐在柔嫩的沙发上,一脚搭在茶几上,看着温绍庭从厨房那边拿出来一袋冰。
一声低声喃语,袁东晋蓦地一僵,面前俄然闪过陈眠那温静冷酷的眼睛,清澈而寂然,他快速用力将她推开。
男人冷峻的脸庞神采浅淡,白衬衫黑西裤,即便曲膝蹲在她的面前,比她矮了一末节,清贵摄人的气场还是迫人。
温绍庭靠在车座上,眼角的余光落在她温静的侧脸上。
袁东晋冷静地用力圈住她的身材,低头吻上她的发顶,大掌覆盖在她的背上,悄悄拍着,无声的欣喜。
她低低喘气着,忍不住低声呼喊着:“东晋……”
老李撑着伞下车,瞥见一个女人跌坐在车旁,“蜜斯,你没事吧?”
――
坐在车里,他有些倦怠的阖眼,前面开车的老李抬眼望了下后视镜,“少爷,是直接回家吗?”
她还想挣扎爬起来,身上却一轻,然后稳稳落进了男人温热的怀里。
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陈眠下认识地伸手推搡。
她想起刚毕业那些年,她为了袁东晋和宝华个人,几近每天熬夜,当时袁东晋老是会电话订夜宵,一碗面条,一份饺子,或者其他小吃,和她一起吃。
“东晋……”她咬着唇,用力很大的忍耐力,持续说,“小眠如果晓得……会曲解的,我不想……”
还能找到比她更悲催的人么?吃个饭,被他一甩,不但手痛,连脚都崴了……
温绍庭深沉似水的眸光凉凉的,直勾勾地看着她,“喝醉的人能抱得动你,还晓得帮你措置伤口?”
“蜜斯,叨教需求甚么帮忙吗?”刚闯出去的办事生,是个年青的小伙子,他瞥见肥大的陈眠被一个好大的男人单手压在桌上,也吓了一大跳,担忧她受欺负,主动上前,用警戒的目光核阅着温绍庭。
办事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温绍庭余光瞥他一下,看破他眼里的忧愁,“有题目?”
半响,温绍庭俄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往厨房走去,陈眠看了他矗立的背影一眼,双手捂住脸庞,心中一片哀嚎……
现在一旁的老李也傻住,他昂首瞥见袁东晋一张脸隐在夜雨中,黑沉得可骇,正要上前帮手,袁东晋却抱着陶思然塞进了车里,然后委身坐了出来,砰一下关上了车门。
袁东晋见她久久不出来,推开门,就瞥见她盯着床头上的婚纱照看,“洗好了?”
陶思然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我、我还是归去了。”
“干吗?!”
“思然!”袁东晋抱着她,沉声叫喊她。
陶思然身材微微一僵,点头,“没事。”
话落,他随即伸手欲将陈眠从桌子上扶起来,不料手刚要碰到她,她就一把拍掉,好像一只吃惊的小兔子,竖起两只耳朵,黑亮的眼眸警戒盯着他。
逼仄的车厢里,温馨的压抑得模糊约约闻声她的抽泣声,落在袁东晋的耳里,砸在他的心头上。
陶思然的行动顿时就停下了下来,垂着头,湿漉漉的黑直发混乱披着,无声无息地掉眼泪,肥胖薄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昔日她是他捧在手心上,含在嘴里的宝,那么一个行动,就明白她是在慌乱且惊骇,他挑选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