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眉头一紧,胸中五行气味短促扭转,硬生生搅起一道深不见底的旋涡,那旋涡愈演愈烈,神海则翻滚如潮,且隐有暗滔怒啸,而神采则不住变幻,心头也如暴风暴雨直催,忍得一阵,再也忍不住了,收回一声清越长啸。
“哈哈哈……”
“会我?你且自个留意吧。”
一针扎下,满场落针可闻。
“啪,啪啪。”
“道友何急!”
香。
“竟然是你?”
血花婆婆孤坐如钟,浑身冒起血光。
金花婆婆笑道:“姐姐竟也学得汉人那一套说辞,如此却非我苗家后代呢。姐姐也莫说恁多,且待你我战上一场,再定谁是谁非!莫非,姐姐不敢?”
听得这声吼怒,万毒谷弟子回过神来,纷繁掷起血光,与金花婆婆的门人瞋目敌对。
“昨夜,那逞我不备,暗中偷袭之人,莫非也是你?”
堕入血战中的芸姜,一抖血虹长炼,将一名金花婆婆的弟子抽成血水。
乱战一触即发。
很久,她咬着嘴唇,用银针谨慎翼翼的在青阳心口一扎,再用力研磨了两下。便见一道血液流出,涌而不断,红得惊心。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纷繁看向血花婆婆。特兰阿尼更是神采大变,扶着额角,几乎跌倒在地,幸亏小黑妞扶得及时。
阴声再响,白玉京浮于银花婆婆头顶,双手一阵搓拿,阴风煞煞,七具獠牙青尸顿时更猛数分,斯须间,即将仓促不备的银花婆婆一锁,向那高台一侧飞去,遥立于半空。
“能够死了……”
却于此时,阵阵异香荡起。
听她言语夹枪带棒,血花婆婆也不恼,冷然一哼,坐直了身子。
那啸声极其昂扬,似欲穿风破云、直上九霄,震得台下世人耳鸣神摇。世人均想:莫非,这厮禁不住了?竟要就此猖獗?
两声惨叫响起,银花婆婆的两名弟子胸口各冒一只乌爪。那爪子穷凶极恶,在俩人胸口一阵乱搅,血肉纷飞之时,骇然搅出一个大洞。
“哈哈哈……”
“银花道友,获咎了!”
特兰阿尼在小黑妞的搀扶下,站起家来,鼻中钻入一阵异香,把青阳一看,来不及深想,朝着那金花婆婆一礼,浅笑道:“婆婆过奖了,阿尼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刚巧解了,若言蛊术,我们万里苗疆自当以师尊与两位长辈为首。”声音虽柔,却也点了然,苗疆以万毒谷为尊。
殊不知,青阳将将飞到半途,劈面却飞来几道身影,细细一瞅,恰是以金魑子为首的几名金花婆婆的门人。那金魑子率师弟来拦青阳,但却并未急着脱手,反倒朝着青阳不住的挤眉弄眼。
金花婆婆淡然的说着,身形却冉冉而起,飞至高台上方,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全场,与那名唤白玉京的人稍稍对了下眼,又伸手掩了掩嘴,好似打了个懒懒的哈欠,格格笑道:“姐姐,小儿辈们论了个凹凸,莫若我们也来论上一论?”
“老鸠婆,有何不敢!”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血光冲天直上,疾取金花婆婆。青阳猛地一顿足,身形飙飞,一手举着酒葫芦,一手拿着乌铁爪。
“啊,啊!”
银花婆婆大惊失容,千万没有想到本身的老友竟会暗加偷袭,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七具獠牙青尸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香气极其浓腻,方一入鼻,便令民气神如同被水洗雨涤,极其镇静。那香气在台上悠悠一旋,然后无风漫入台下,未几时,场内四周八方香气满盈。一应世人闻得这异香,神情又是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