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将蛇腹挑破,取出一枚碧油油的蛇胆放入盘中,这才趁着毒蛇将死未死之时,把银针递到它的嘴里,便见那蛇腥红的小眼睛红芒欲出,恶狠狠的一口咬住,不住的吐毒。
特兰阿尼轻声的说着,玩弄起那只黑蚂蚁来。
“嗯……”
“哇哇。”小黑妞又凑过来,朝着青阳刮鼻子。
“你这又是何必来?”特兰阿尼微小的笑了笑。
她,在等候。
特兰阿尼叹了口气,神情却蓦地一松。
“啊!!”
方一触毒,银针乌黑如墨。
她的指尖与青阳的舌头若即若离,那小蚂蚁头上的触角也不时的碰到青阳的舌尖,青阳大气不敢出,也不敢转动舌头,只是瞪着眼睛瞅那人面火蛛,只见那人面火蛛正从鼻子上爬向本身的眼睛,它仿佛想从眼眶里钻出来。
李锦苏脸上霎然一白,却冷哼一声。
目睹那玉肌子便要自戕,金花婆婆却冷冷一喝,淡然道:“玉肌子,你尚未尽败,何需现下便死!待你败了,再死不迟!”
“阿,阿尼。”
青阳把嘴伸开,特兰阿尼将针尖在他舌头上一点,又捉起一只玉翠蟾蜍,以针尖挑破它背上的疙瘩,挤出血红毒液。【零↑九△小↓說△網】她歪过甚来,晃着没有变色的银针,笑道:“这是佛血蟾,你猜,它毒不毒?”
玉肌子一叠连声,疾疾向金花婆婆看去,只见那条金光美人蛇笑意诡异,但看他的眼中,又另有深意,暗想:‘她,她出口助我,是不是,是不是对我成心?’想着,目光便不由得一低,看向金花婆婆的私密腿间,只觉白的惊心,心中狂跳不已,脑筋却已复苏,再把特兰阿尼一看,深思:‘特兰小贱人,恁地暴虐哇!见我除蛊失利,便说我又害人道命,意指我定会落得个身故魂散,无法之下,我唯有自戕。我若死了,自是她赢了,也无需再比,好暴虐,好暴虐!’
青阳猛地一吸,一股火辣的气味刹时通贯满身,从速张大了嘴巴,往外猛吐一口气,殊不知,却喷出来一股烈焰,几乎将那凑过来的小黑妞烧了个正着。
便在此时,高台的另一角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青阳猛地一扭头,便见那金魅子浑身高低熊熊燃烧,状若火人普通窜来窜去,而那玉肌子托着雪莲,满脸通红的跟在那金魅子的屁股前面,一边大呼,一边不住的摧那雪莲,降下漫天大雪,看模样,是想以雪花融火,殊不知,却如同火上浇油,那火势不见灭,反而更加澎湃。未几时,那金魅子身子猛地一顿,然后歪了两下,厥后,嘎嘎噶的一阵异想,就此散在台上。打眼一瞅,化作一滩黑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嗯?”
特兰阿尼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蛇,以银针取毒,轻声问道:“我的事,你都晓得了?”
“哇!”
“唉……”
“休得胡来!”
小黑妞叫了一声,小手一幻,捉得小黑锤在手,猛地摧出一道雷光,直直奔那人面火蜘蛛而去。只得一灼,青烟蒸腾而起,那人面火蜘蛛已被雷束击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