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魑子恰是奉了师命前来探查,见青阳仍在,贰心头一松,暗想:‘看来,师尊定要取这厮的性命了。唉,可惜,可惜,这厮倒是个少见的豪杰,就此夭亡,真真可惜。厮鸟啊厮鸟,非是我魑子助纣为虐,实是师尊若欲杀人,这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拦得?’将青阳上高低下的瞅,神情竟有些许不舍。
说完,头也不抬的回身便走。
待夏侯云接太小青侯,他又从小青侯怀中取出那银项圈来,看着这明光闪闪的项圈,微微一笑,把它挂在小青侯的脖子上,理了理小青侯的衣领,说道:“待出了谷,你将这项圈挂在车蓬上,摇两下,朝东一指便可。”
见状,青阳心机稍稍一转即已明白,虽是即将与地劫高人一战,却并不害怕,反而涌起一股豪气,哈哈一笑,把那金魑子搂得更紧,挟着他向前走,边走边道:“你这厮鸟倒也不算太坏,依老子看来,你那狗屁徒弟杀人如割草,你在她的身边,迟早掉脑袋!切莫妄图那大弟子的浮名,快快离了她吧!”
夏侯云衣看着他拜别,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抱着小青侯飞向林外。
“唉,你们都要哄我走,我却恰好不走!”
青阳刚一坐下,便歪头问身边的苗女:“阿尼呢,如何没来?”
这时,几名金花婆婆的弟子缓慢飞来。
芸姜只得坐了。
心想:‘端倪传情本来便是这般,你当就你们会,我便不会么?’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往小青侯那边挤了挤,拍了拍长凳,笑道:“芸姜妹子,站着多累,你且来坐。”
“唉,真不知,你们到底是甚么样的人?”
“格格……”芸姜娇声一笑,却低声道:“我累些倒也无妨,如果为妄图一时之欢,坐在了你的身边,怕是大师姐会把我给吃了。”
“你,你欺人太过!”
小青侯实在看不下去了,偏过甚来,说道:“酒鬼!你若内心不痛快,莫若再去喝一场,再如许叫下去,大蜜斯恁地尴尬!”
“哈哈哈……”
‘看来,阿尼竟病得不轻,她是万毒谷的大师姐,却连斗蛊大会也不能来?难怪血花婆婆的神采这般丢脸。’
血花婆婆身为东道主,自是飞身上了高台,一阵慷慨激昂的说辞,不过是斗蛊大会传承已稀有千年,是印证蛊道之会,但愿三家弟子一展所长,相互请教,相互印证。那银花与金花二位婆婆也自有一番说辞,大同小异。
芸姜被他逗乐了,笑道:“你既说,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又怎会瞥见你眼里的水?不过,你有水没水我是不知的,却知你的眼里,尽是阿破拉得屎呢,血红血红的。”说着,唯恐青阳不知阿破是谁,又补了一句:“阿破便是那保护玉葫芦的穿山甲,你与它长得也像,都那么不起眼,脾气傻愣愣的,只知闷头直撞。”
一时候,苗女芸姜心中尽是猎奇。
青阳眉头一挑,歪过甚,向身后看去,却见身后坐着一名苗女,而非李锦苏。李家大蜜斯坐在小青侯的身后,满脸冰寒,看也不看他一眼。本来,他方才不住的后仰,几乎便碰到了她,以是她便与人换了位置。
青阳打横一拦,搂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厮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