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头我熟谙,就是密道里挖的天国犬雕像,没想到跑到李大民手里了。李大民抚摩了半晌,手上仿佛一用力,掰下来一个东西。本来是镶嵌在狗头上那块玄色的石头。
解铃对秦丹交代,如果长香烧的时候俄然断了,又或者烧出两长一短,顿时施法把我们从观想境地里招返来。秦丹咬着牙说:“如果招不返来呢?”解铃笑:“那就到卫生直接一桶凉水,朝我们头泼下去。”
“是,我看不到来世宿世。”李大民笑:“不过,你不一样。看了你就明白了。”
厅堂里有小我,正背手看着挂在墙上的山川画。一看到这小我,我蓦地怔住了,竟然就是宣纸上的那位阴沉老头。这老头穿戴长袖草绿色的员外服,带着员外帽,佝偻着身材,老态龙钟至于顶点,正看着一幅画发楞。
“如何了?”老头冷着眼看她。
我固然对山川画是内行,可也能看出这幅画绝妙出尘,山山川水,点墨一笔,整幅画没有一丝水,却能感到烟波浩渺,留白尽水。画旁还题着一首诗: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种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令人间不法钱。
“以此为鉴,堆集福德,这辈子已经毁了,下辈子再好好做人。”李大民柔声道。
阿谁被唤作林妙生的孩子,背动手道:“我笑老丈狐疑太重。炉火之事,最忌俗器,又怕外人冲撞。老丈可好,在我身边安插仆童,一炉长生丹炼来不易,让他们全毁了。”
现在我的感受很奇特,就像是做梦,视角不能随便操控,但房间里产生的事情却一目了然。我没法参与,没法表达,只能在虚无当中悄悄看着。
老头从速拱手:“林神仙不要曲解,我是怕你累着故找来小厮服侍,没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