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已说到这份儿上了,卫渡远只得同意了。
就算是过了好久好久以后余锦瑟也记得寿春公主说的话,记得她说这话时一脸的满足和高傲,为了本身,也为了本身的丈夫。
她上前将寿春公主的手放了下来,紧紧拉着她的手道:“孩子没了能够再要,没事的,你不另有渡远吗?渡远也是你的孩子,你莫非不想听她叫你一声娘吗?”
余锦瑟不再多说甚么,只微微一笑便结束了这个话头。
余锦瑟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余锦瑟不耐听这些,不悦道:“见甚么?公主算是我婆婆,我婆婆在内里遭罪我还不能瞧了?何况我向来是不忌讳这些的,我肚里的孩子更是不会的,他还盼着我出来瞧瞧他祖母呢!”
寿春公主泪眼昏黄地一遍遍问着余锦瑟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余锦瑟不断点头应着,安抚着她。
就在此时,屋中传来了一声大呼,是寿春公主的。
余锦瑟也看着远处,半晌,才问道:“你就不怕有一日他们回不来了吗?”
余锦瑟连连点头:“不,不可!孩子还能够有,你没了我该如何向爹和渡远交代?”
余锦瑟大惊,仓猝叮咛人将偏房等着的一众大夫请来。
这产婆是余锦瑟早早就物色好了的,身家也刺探过了,都是洁净的,也在府中住了有两月了。
余锦瑟是甚么也顾不得了,就要往屋里去,明玉和明月也没拦着,就跟着她一起出来了,只是还没转过屋里的屏风就被一老嬷嬷挡住了。
这时候,一产婆抹了把头上的汗,不无担忧道:“少夫人,公主这……用不上劲儿……生娃子的年龄也有些打了,要不你喊喊公主、同她说说话?”
既然卫磐要去,断没有卫渡远做主帅的事理,自是资格更老的卫磐做了主帅。
余锦瑟转头望向床上的寿春公主,就听她再一次果断道:“保孩子……锦瑟,帮我保住孩子。我想着,孩子,起码是我和将军豪情的见证……”
许大夫也无法地摇了点头,这时候却听床上传来了道衰弱的女声:“保孩子……”
余锦瑟微微苦笑:“不,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只是想着这是渡远的抱负。”也想着柳园就只要我们这两个亲人了,我们承诺太小六会好生照顾他的。
就在这时候,那产婆又惊呼了一声,只听她道:“孩子……孩子是横着的……”
“你也莫要担忧。我就是想着镇北将军府就你们两个怀有身孕的妇人,特严令了不准将此事传出去,谁知内里竟还是穿得沸沸扬扬,连你也晓得了,看模样这都城中已有很多人蠢蠢欲动了,真该好生清除一顿了!”
果不其然,寿春公主听闻卫磐的动静后早产了。
半晌,她才见他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军中混进了特工,卫将军受了重伤,但到底如何倒是无从可知的。”
“少夫人,你不能出来啊,你当今又有了身子,更是不能见这些啊!”
“对不起夫人,是明玉返来晚了。我返来时公主将将听闻了此动静,我说甚么也都晚了,公主就软下身子叫着肚子痛了起来。”
卫渡远跟卫磐又是好一顿喧华,还是寿春公主来拦住了。
三个多月后西北传来动静,说是主帅重伤,性命危在朝夕。
她心中暗道,不好!
“好,我加把劲儿,我承诺过将军,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