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产婆俄然大呼出声,余锦瑟见状,冷冷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的?”
“许大夫另有两位太医都在偏房候着呢。产婆和老嬷嬷出来后就没出来过,也没空多和我说甚么……”
这产婆是余锦瑟早早就物色好了的,身家也刺探过了,都是洁净的,也在府中住了有两月了。
就在此时,屋中传来了一声大呼,是寿春公主的。
见太医点头,她又望向许大夫。
余锦瑟是甚么也顾不得了,就要往屋里去,明玉和明月也没拦着,就跟着她一起出来了,只是还没转过屋里的屏风就被一老嬷嬷挡住了。
她走近一瞧,只觉更是难受了,就见寿春公主神采发白,另有些晕晕乎乎的。
听柳园提到寿春公主,余锦瑟当下就坐不住了,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嘴里道:“不可,我还得快些归去才是,就怕不知哪个嘴碎的,将此事传到公主耳中。”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没有上疆场,谁又晓得这不是我们的疆场呢?受着内心的煎熬,支撑着出征的丈夫,等着他回家。”
她劝卫渡远道:“你爹有着一颗保家卫国的心,且他也想尝尝上阵父子兵,想向人夸耀一番本身的儿子,你就让他同你去吧。”
柳园当今是九五之尊,虽说看着吃紧慌慌的余锦瑟非常担忧,但也万没有将人送出去的事理,不然只怕又会将镇北将军府放到风口浪尖上。
待两人下了城楼,寿春公主复又开口道:“可我觉着你内心却不是如许想的。”
余锦瑟重重地点点头,产婆晓得说到这儿就差未几了,又喊寿春公主用力儿。
寿春公主泪眼昏黄地一遍遍问着余锦瑟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余锦瑟不断点头应着,安抚着她。
“少夫人,你不能出来啊,你当今又有了身子,更是不能见这些啊!”
寿春公主迷蒙地展开双眼,瞧见余锦瑟后,低低唤道:“将军……将军……”
卫渡远跟卫磐又是好一顿喧华,还是寿春公主来拦住了。
余锦瑟微微苦笑:“不,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只是想着这是渡远的抱负。”也想着柳园就只要我们这两个亲人了,我们承诺太小六会好生照顾他的。
她晓得产婆的意义,怕是公主不大好,忙开口唤她:“公主,公主,孩子还没出来呢,你得撑住啊,这但是你跟爹的孩子啊,你们生命的持续啊!”
摆布殿中无人,她心中也焦心,顾不得施礼了,直接开口问了内里传言卫磐重伤的事儿。她很但愿柳园能大斥这是谁在辟谣,或是当即辩驳她,但等着她的倒是柳园悠长的沉默。
她上前将寿春公主的手放了下来,紧紧拉着她的手道:“孩子没了能够再要,没事的,你不另有渡远吗?渡远也是你的孩子,你莫非不想听她叫你一声娘吗?”
寿春公主苦涩地笑了笑:“大抵我是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