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铃铛声已经到了门口,门缓缓推开,有两位美丽的丫头走了出去,直接把两碗热汽腾腾的汤饭放到桌上,瞄了一眼御璃骁,笑嘻嘻地出去了。
“喂,这一招,是你们的谋师教的,做鹞子的工匠都是同一人哪。”锦程的脑袋从鹞子架上探出来,大喊了一声,双掌齐挥,丢下了数团纸包。
“爹,你如何晓得他们想要这女子?”年青男人猎奇地问。
“哪有你情史丰富。”渔嫣忍不住收回耻笑,那眼神闪亮镇静,不是倾慕,又是甚么?
“寒水宫,拿去,让我们走。”莫问离手一挥,那页纸就丢到了他的脚下。
二人被放上一辆牛车,慢吞吞地拖向未知的黑夜,车轮碾过地上青石的声音,格外清楚,马车闲逛中,御璃骁的手指,悄悄地握住了渔嫣冰冷的指尖。
拿到钥匙,他并未顿时分开。他身材越来越衰弱,而若羌也垂垂不可了。他若把她一人留在这里,未免有些于心不忍。
渔嫣往四周看,寨子里的房屋很风趣,都是石头建成,但并不显得粗笨,相反,非常精美。石砖上还雕着花草纹饰,每家每户的门窗都是用黑银子制成,门的右边清一色悬着数十串的干果。
每天,御天祁用痴海的熏香,把她折磨得痛苦不堪,莫问离也垂垂被她痛苦的模样弄得没法埋头,明天乃至被痴海搅乱了心神,差点就没能把持住。
“哎,婶婶,我更感觉这个男人好……比四叔家的败家子强上百倍,你看看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真都雅……”
“如何办?好可惜。”少女轻叹,又走到渔嫣面前,歪了歪脑袋,小声说:“我让你们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吧。温朵娜,你带他们去歇息,做点吃的给她们。”
“莫非不是?”渔嫣反问。
“赌约是甚么?”渔嫣趴过来了一些,小声问他。
大门缓缓往上升去,火把热烈的光立即从寨子里往外涌来,从人的脚,一向照到头顶。门的下方还装有锋利的刀刃。
“哦,黑兔草,没了。”少女摊摊手,从椅上跳了起来,快步走下高台,靠近了御璃骁,“你们早来两个月才有。”
看着门缓缓升到顶部,渔嫣抬头看那被火光染亮的锋芒,心砰砰直跳,若那老头儿恶从胆边升,趁他们出来的时候,把门一放,她不就成了“两个”渔嫣?
那女子的眼神扫过渔嫣,停在了御璃骁的脸上,双眼亮了亮,脸颊上顿时飞起两抹粉艳之色。
“别感喟了,去歇着吧。”温朵娜把渔嫣交给了内里侯着的那些男人,过来拉她。
“你我现在没有作主的权力,给他们吧。”温朵娜大步过来,伸手去抱渔嫣。
“本来做了缩头乌龟。”莫问离嘲笑,双掌蓄满力量,做了最后一击的筹办。
弦满箭搭,满院煞气。
“新老寨主瓜代,又是个女娃儿,要守着这么几座银矿山,只怕不轻易。”
“一座破屋子罢了。”莫问离眼中杀机浮动,快步走到榻边坐下。
“你感觉那是倾慕?”御璃骁扭头看她。
“如何办?”渔嫣有些忧愁,看模样真没有黑兔草。
“他部下尽是你这类窝囊废料,便是得了我的寒水宫,我倒要看看,能办出甚么大事来。”莫问离一挽袖,抓起狼豪笔,在纸上凝神写写画画。
“好茶,还是山内里出好东西,有日月之精华,六合之灵气,住在这里,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她抿一口,咂咂舌,欣喜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