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
沉鱼只觉得是他不信赖,当时翻开水蓝色的外裳,便暴露一方嫩白的细腰来,正要再持续往上,裴笙喉咙一紧,按住了她的手。
惊骇,却又讨厌。
山茶就站在中间,对着沉鱼,指了指门外。
裴笙此番便已经是大抵明白了。
此时的裴笙,就只穿了一身月红色的寝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衣衿处半敞,暴露一方精美的锁骨。
然后他抬腿要往外屋走。
就算他裴笙装得再好,在外人面前,再清心寡欲的甚么都不欢乐,那他的赋性在那,也始终都是改不了的。
这味道她不过闻过一遍罢了。
人面兽心的家伙!
她得保持脑袋的复苏才行。
“夫君再不出来,沉鱼还觉得夫君出事了呢。”沉鱼话说出来,声音还在模糊发颤。
裴笙把这就当他自个儿的床一样了,这么睡着,就只给沉鱼留下了床沿的一个小边儿,要贴着他的背,才将将够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