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竟是生下来会的?莫怕,另有我替你守着呢,你只放心拟吧。”韩林氏含笑送走了侄女儿,一席话憋在内心,直到韩承泽过来存候,才略透了一二。
韩林氏心中纳罕,如何荣国府中连些应酬也无,口里却道:“你是晓得我们家的,才来不过一两个月罢了,况我嫂子也早去了,那府里的事儿我竟还不如你晓得的多些呢。”
黛玉冰雪聪明,心知这是姑母要历练本身。她夙来瞧着凤姐儿管家,也曾心中替她悄悄害过,不想本身也有一天,便嫣然笑道:“玉儿必定细心做了,只是从未做过,只怕不好呢。”
且说孙夫人来访,韩林氏请了孙夫人入坐,方笑道:“你不是说这两日忙着,如何倒能来我这儿?”
“母亲这话但是问着我了。”韩承泽安闲坐下,随口道,“他们家女孩儿我不晓得,只听琏二哥说,他们家爷们也是少出来的。”
“我这里竟成了你出亡的了。”韩林氏调笑一句,孙夫人却也不觉得忤,只道,“那日我听你说,你娘家嫂子就是这荣国公府上的令媛,但是也不是?”
孙夫人道:“我只是听了我家老爷说过些话,有些猎奇。那荣国府二房,真有个衔玉而生的哥儿么?那玉但是个甚么样儿的?只可惜她们家的人都不出来做客的,我竟是问也无处问去,现在好歹遇着你是个与她们家靠近些的,竟是快奉告我罢,晚了只怕憋出我的病来。”
孙夫人嘲笑一声道:“谁晓得这世上就有那么多不要脸面的人呢。不过一个庶子,倒大吵大闹的要和我们老爷分炊产,我本想着在家里安设些的,不想那嘴脸实在可爱,我竟瞧不得,便来你这里图个平静罢。”
韩承泽晓得母亲不肯他与贾府订交,不敢实回,只道:“他家事情多呢,我又读书,不过闲了大师聚上一聚,说些话也就散了,一个月里也只要个两三回罢。”
韩林氏见儿子一副混不吝,竟也没有体例,只恨道:“你就仗着嘴笨卖乖罢,等年后就让你去考功名,到时候你才晓得短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