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腰,看着玉儿道:“那都是你摘的?”
玉儿奇道:“老鼠药?老鼠抱病了吗?吃了药才气好是吧?”
水塘中种着大片芙蓉,因值暮秋,芙蓉花大多已凋败,留下丰实的蓬头。
玉儿登陆后伸了个小懒腰,看起来精力头很足,嚷道:“月姨,那都是玉儿摘的,玉儿是不是很无能呀?”
当然,这放不下的东西多数是“情”。
斜眼风里又扫到堆放在角落里的莲蓬,月映和玉儿吃了一些后还剩很多,不如我熬一个莲子羹送畴昔?现下这个时候又有些晚了,我干脆将熬莲子羹的事情拖到了明天。
想要明日能早些送畴昔,莲子现下就得筹办好。因而我便坐到桌旁剥起了莲蓬,一向剥到犯困时,我感觉该睡了,便喊月映拿水过来,简朴清算一下后就躺下了。
月映跪在岸边,要将船头的莲蓬抱登陆。我忙走畴昔帮手,将她手中的莲蓬接登陆。
菡萏虽已香消,翠叶却并未都残破。我趴在舟头伸手折了两片荷叶,一片盖在玉儿脸上,一片遮在我面上。
她想了想,与我道:“用瓜子吧,老鼠敬爱吃瓜子了。”
她小脸红了红,不自傲道:“玉儿是说,很多莲蓬都是玉儿摘的。”
我提大调子,“嗯”了一声。她又持续分辩道:“娘亲在荡舟呀,划着船还在吃莲子,哪偶然候摘莲蓬?”
左思右想地考虑一番后,我与她说道:“煮一大锅,每人都来上一碗如何?”
我眉间现出担忧的愁云,内心却偷偷欢乐了一会儿。因为没有老夫人“坐镇”,以是这一顿饭吃得格外轻松痛快。
月映正把小舟系在岸边的一棵榆树上,回过甚笑道:“嗯,小娘子可无能啦!”
第二日一早,我和月映把剩下的一些莲蓬剥完。月映去厨房拿了一个深口的盛汤的瓷碗,我把莲子捧上,满满铛铛地装了一碗。
我哑然发笑,心想本身前次不过是因为要买砒霜的事以是才那么随口一说,没成想她一向都记内心了。
用晚餐时,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前来奉告,我婆婆因为克日上火得短长,以是不过来用晚餐了,让我和青姨娘自行吃着。
蓝府的水塘取了一个高雅的名字,叫“碧芙塘”。水塘固然不大,但五脏俱全。水域的一方矗着用石头堆成的假山,不远处,曲盘曲折的回廊勾连起了一座六角小亭。许是为了讲究对称美的原因,水域的另一方高出着一座小小的石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