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琪此时蹲在地上掬起一捧雪来,抬头冲赵沅钰说道:“自六岁离了都城,这些年几近忘了雪是甚么模样,我记得我们家后院也有几颗红梅,既不能出门,我们找薛先生一起在后院子的亭子里操琴烹茶,姐姐可有兴趣?”赵沅琪可贵主动找赵沅钰一同玩耍,想来是回程中在船舱里憋坏了,赵沅钰天然不会拂了她的兴趣,便也点了点头。
此时赵沅琪小炉子上的雪水已经滚蛋,她见亭中堕入一片沉寂,便摆开杯子,撒娇地向赵铭城道:“爹爹只夸姐姐,也来夸夸我。薛先生教我烹茶教了好久,本日我要谢师呢,恰好爹爹也一同品一品,我的技术能够出师了?”
老太太转了转手上的佛珠道:“这件事我总感觉不简朴,非亲非故的,我们家刚回京就指了然请你们俩上门,只怕这里头另有些别的故事,现在你们爹正在候缺,我们还是稳妥些为好,别贸冒然的畴昔了,再惹出些甚么事来。我便替你们回了帖子,说你们入京后受了凉,送份礼畴昔便罢了。钰儿过几日去诚毅伯府的时候也探听探听,这里头到底是如何回事。”出了门,赵沅琪便同赵沅钰说道:“本来还觉得能出去玩一回,但听祖母这么一说,倒像一场鸿门宴了,真想不明白,我们家在都城里不声不响的,有甚么值得人家伯府算计的。”赵沅钰固然心中稀有,却还是假装一头雾水得模样,笑了笑道:“无妨事的,若这里头真是有些甚么事,那我们拒了一次,他们天然会来请第二次,迟早我们会晓得。”
赵沅钰习琴已久,早不是初练时那种生涩的感受,信手拨弦,缓缓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熏香自香炉中缓缓升起,暗香浮动,琴曲共同这雪景,倒映托出了奇妙的意境。赵沅琪不知不觉意境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几人尝过赵沅琪的茶后,又对赵沅琪奖饰了一番,此时亭中炉火渐息,寒气垂垂侵了出去,赵铭城搓了搓手道:“天冷,在外头玩过一会便归去吧,着了凉反倒不好。”他转头又同薛氏说道:“琪儿的烹茶技术不错,想必你技术会更好,他日我带了好茶,去你那边讨杯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