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聆音当真对着陈琼玖的红肿双眼:“阿九,你该当晓得,如果我等几人在此耗时一分,便是多了一分全军淹没的风险。你也该当清楚,现在去炎阳山庄求援才是上上之策,不然我等这一起便是白走了。明白么?”她悄悄拭干陈琼玖眼角的泪珠,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日是由我带着云公子来陈家赴宴的,也是我...我令她伶仃无援身负重伤的,又是我铁了心去寻她返来的,统统俱是由我而起……阿九不辞辛苦一起助我,我不成再连累你等,但辛苦阿九再帮我俩一回,快些请得楚家人下山过来,好么?”
“雪家村男女长幼四百五十一口人……”宗政见得陈琼玖刀锋渐缓,马上远远退开了七丈,“雪家村祖祖辈辈都由村南那口水井赡养了的,方才每家每户都在用晌午餐,做菜造饭使的但是一样的井水~~陈女侠莫非未发觉晌午餐过后,村庄太温馨了么?”
陈琼玖的双手在微微发颤,可她死死握住刀柄就是不肯松开,看着乐聆音,咽了口唾液低声道:“聆...聆音姐姐......阿九....阿九对不住你。”
九女人的眼圈有些红了:“若不是....若不是我提了说来这儿安息再上山,哪来的这些费事?或许现在已然进了炎阳山庄,或许这雪家村一干人丁也不会被连累,或许………或许云公子也不会雪上加霜.......”
司徒此人向来鄙弃女子,认定女流之辈终究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虽说曾多少时听闻流水阁剑法惊人,但他瞥了眼乐聆音手中的佩剑,脸上尽是不屑,两眼阴测测觑着乐聆音的绝美容颜,脑中想的尽是将其征服时的各种不堪……谁知这流水阁大弟子第一剑刺出就几乎将司徒的鼻子削了去!司徒心中大骇,额头冒出层层急汗,如同被敲了警钟般手忙脚乱地应对这位‘武剑如剑舞’。
九女人年纪悄悄却已有大师风采,脸上方才肝火攻心的焦炙气躁已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山古潭那般的淡泊安好。柳叶双刀看似简简朴单地劈来毫不花梢,却甚是正宗精纯,且又快,又稳,又狠,又准!
陈琼玖对着宗政往死里砍,咬牙嘲笑:“不是正合你意么?!”
“那你觉着,我陈琼玖会让云公子被你们带走么?循环堂可不是甚么好处所!”
宗政仍旧老神在在地立在村长家的门前,虽说同属循环堂,可他那闲情逸致的模样仿佛只是顺道看热烈的,发明陈琼玖正紧紧地盯着本身,因而对着她儒雅一笑:“陈女侠有何指教?”
再看司徒那伙人,没一个不是在地上躺着的,遥遥见得司徒埋首背朝六合趴着,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