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将云小七受伤了的左臂谨慎抬起搁在浴桶外沿,取了块棉布巾子,浸了温汤为云小七捂脸,纤白的手指拈着柔嫩的棉布,沾着热水透着温汽,在云小七洁净萧洒的五官之间盘桓逡巡,迟缓而轻柔的碰触如同恋人掌心的轻抚。

想起这几年听令于循环堂,杀人夺命存亡无定,何时昂首往前看过将来的筹算?纳兰执掌会贤雅叙的门楣,运营欢场多年,男欢女爱、悲欢聚散自是见很多不堪数,冷眼旁观之间也叹得那许很多多个痴男怨女算是尝过了人生真谛,深知本身身为循环堂杀手是碰不得那东西的,可现在见了慕容这般,心中唏嘘之余又为慕容欣喜。

在一艘扬帆飞行的富丽花舫后舱船面之上,三个绿衣小厮手捧炭炉,跟着一个粉衣女子疾步走向一间屋子,但见那粉衣女子禀告一声以后,便使唤那三个绿衣小厮将炭炉安排在一张床榻之侧,此中一个小厮是刚上得这艘花舫不久的,自他一入这间配房便觉着房中安排甚是豪奢精美,但周遭的血腥味却实足地大煞风景,待得走近床榻放动手中的炭炉时,确信那股浓厚的血腥味来自于现在躺于床榻之上的一名青年公子。

纳兰随掉队来,表示几个丫环将几道平淡菜肴安插在了一张圆桌之上:“你单独一人服侍他这么久,想必是又累又饿的,不如与我一同用了晚膳吧?”

“喏!”

“喏.......慕容掌舵!此人又在流鼻血了!”

“喏........啊!此人的鼻血怎地是黑的??”

纳兰见得慕容只是低头打量着云小七,一贯清透淡泊的双眸现在显得一丝担忧一丝焦炙,贝齿轻咬红唇,神采严峻又仿佛有些......慌乱??

“阿花?”

“...........她的左臂中了毒针又被划了道血口儿,只要解毒止血进补几日便可,但她体内的寒气……”

慕容游刃江湖多年也见过很多刺青,如此这般活泼款式的还是头一回见到,但慕容现在没心机去细瞧那图腾,褪下了云小七衣裤便将她放入了浴桶温汤中,没多久即发觉云小七的眉间略微伸展了些许。

“解药。”

“蠢货!此人虽晕了,但真气仍在,瞧着景象副本身个儿逼毒呢……慕容别担忧,此人服下了虎魄浆又外敷了玄珠粉,定能解了那蜂王尾之毒!”

“她满身抖得短长,快将火炉拿出去!”

傻子,明知我是个罪孽深重的杀手,为何还执迷不悟?真是个隧道的傻子!

纳兰比及桃红下去叮咛了,便问:“这是要给他泡汤暖身?你一小我忙得过来么?要不再叫几个丫环打打动手吧?”

纳兰立即挥了挥衣袖:“呸呸呸!申搏斗的那几个都是三脚猫的工夫,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云小七一人!若不是堂主意他得了那劳什子的破刀,也不会给他‘申屠’这个名号,虽说他先是一刀暗害了云小七,可你瞧瞧,云小七耷拉着一条胳膊也能将他一剑杀了……嗨!这姓云的剑术真是不得了啊!我纳兰还未从如此深深叹服过谁的本领,除了堂主,现在这云小七也算得上是一个了。”

“嗯,趁便再放些滋补气血的药材到温汤里头。”慕容将一道红烧鸡块移至纳兰面前。

“.........那破魂冰刃削铁如泥又是件极寒之物,申屠练就的阴寒工夫更是折磨人的心肝肺腑,以往受了此等双寒之人从未有度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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