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商天颂严肃双目带着些许赞美,“不知齐少侠师承那边?”
屋内的烛光一闪,有一人悄悄开门出去,悄悄走迩来福身边伸手推了推,见着来福睡得跟死猪似的只顾打呼,因而几步走近床榻,拿出袖间的一个小瓷瓶,拔去塞口刚送到商亓的嘴边却俄然停了下来……那人看着商亓的睡颜,仿佛有些踌躇,双手也有些轻微颤抖,深吸了两口气才下了决计般将小瓷瓶口切近商亓的双唇,倾了两回,随后又颤着睫毛用锦帕将商亓的嘴角擦拭了,才快速拜别。
“这太不像话了!怎可怠慢了高朋?你就是如许服侍人的?!”商亦瞪了眼畅旺,见他跪倒在地叩首解释也不睬睬,只是对着随行的丫环叮咛道,“你将那食盒送出来,请那位公子多用一些。”
“哦~~~”云小七点了点头,顺手将茶盏摆在床沿,将脸正对着商天颂言道,“商少堡主吉人天相,商前辈不必过分操心。”
“喏。”
商家堡后院也是安插讲究,亭台楼阁一概不缺,还挖了大湖将整座后院烘托得极其水秀。待得路过湖畔时,畅旺转头提示云小七把稳路滑,云小七笑着说道:“齐某本就不会凫水,如果不得小哥儿提点,出错跌进了湖里可如何好?”
云小七也大风雅方跟着去了,到了商亓那处,手指一搭上他的脉息就悄悄皱起了眉毛,又开口问了商亓的神采、眼白和舌苔。
“听闻洛州的母子叶乃是不成多得的一名良药,如果能寻来一株,配上方才长辈所说的那几味药材……五成吧!”
商亦瞄了眼畅旺,便看着小厨房的木门问道:“那位公子在内里做甚么?”
云小七双手接过茶盏,暖和地笑着问道:“这位小哥儿如何称呼?”
“先别急着去,再带齐公子去看看少堡主。”
商天颂等了整整一日一夜,但他的儿子还是没有窜改、没有反应、没有醒转,倒是欧阳服下了汤药以后过了两个时候便展开了眼睛,虽说精力不佳,但最起码现在能起家走路了。看看本身的儿子,再看看人家欧阳,商天颂只得请云小七再想想体例,如果还需别的药材,哪怕是在皇宫里头的御药房,他商天颂也能想体例托人展转一些出来。
“回二蜜斯的话,将近五个时候。”
“喏。”
那丫环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正要叩门,却见那扇木门‘嘎’地一声从内里拉开了,但见那位蒙目公子手中拿着一碗药,兴冲冲地说道:
“可用过餐食茶水?”
云小七挠了挠光亮的额头,蹙眉言道:“依长辈鄙意,芥蒂还须心药医……少堡主是否有事体闷在心中不得告终?”
商天颂看了眼自家闺女,叹一口气对云小七说:“我这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了,现在她哥哥遭此灾害,她心中必然忧愁,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少侠多多包涵。”
云小七劝道:“商前辈切勿起火,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现在还需商前辈主持大局。”
云小七听了那声声闷响,略微惊奇随即伸出右手要去拉畅旺,谁知热泪盈眶磕响头的畅旺一头撞到了云小七的肩膀,一碗滚烫的药汁就这么被晃出去了一大半,还将云小七的手背烫了十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