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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不脱手,那我便亲身开城门!
刘备心中的那股肝火腾地发作出来,呼的一个回身,一把扯住陈登衣衿,拉至身前,双目如火,瞪如铜铃,一把指向城下,张口便骂:“你晓得上面的人是谁吗?那是我三弟!三弟!!!如果翼德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年老的另有甚么脸面活活着上!”
叮!叮!叮!
陈登上前一小步,欠身拱手,铿锵言道:“此时开城门,则万事休矣!数丈之距对于马队而言,眨眼便至,此时开城便如引狼入室,结果不堪假想,还望主公三思而行!”
张飞一骑绝尘而至,身后数千雄师紧紧相随!
刘备双眼一向盯着城下的张飞,与那紧紧相随的袁军战骑相距不敷三丈之远,不消过量言语,情势相称危急。
箭雨之下,哀嚎声,马嘶声,号令声,声声俱碎,交汇融会!长枪兵,盾牌兵,弓弩兵,个个将倾,惨不忍睹!
张飞俄然想到,现在下邳城已是烽火纷飞之地,固然医工在胡车儿的伴随之下前去寻觅华佗先生,但是仅凭胡车儿一人又如何能突破这重重包抄到达城中。
刘备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他向来没有像明天这般气愤!
“元龙!统计伤亡环境。传令全军埋锅造饭,分班执勤,轮番歇息,养精蓄锐,筹办再战!叔至,你且命人赶往西城门,看看子龙那边环境何如。”
刘备品读着这句话,俄然之间豁然开畅,张飞这是要护送华佗先生回城,如此这般当然是极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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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回身撇一眼袁军,不由嚼碎一声:“劳什子!这可如何是好!?”
下邳城下,浓烟滚滚,早已看不清楚贼军另有多少,只是通过那残存的哀嚎声,号令声中能够体味到,此时的袁军根基上已经到了极限状况,有力一战!
陈登、陈到二人赶快上前禁止,却被刘备一手摆脱开来,痛斥:“尔等不救我家兄弟,我便亲身去救!”
“大哥!徐州便交予你了,二哥就由弟弟前去照佛!”
张飞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由令陈登、陈到暗松一口气,平素里的张飞固然大大咧咧,莽撞的紧,但是这关头时候还是能做出一个比较精确的决定。
张飞大义凛然,本身身为大哥刘备的兄弟,更是不能陷大哥于不仁不义之地!
下邳泗水环城,城门处独一一个吊桥可通往城中,袁军像是蚂蚁普通,以云梯为桥,直冲而过,放下吊桥,数十名彪形巨汉环绕一颗数尺粗细的尖头木桩,脸孔狰狞,吼怒着,疾走而过,直冲下邳城门挺入。
“元龙!快开城门!”
咚!
刘备挣开陈到、陈登,忽的转向城头,大吼一声:“翼德且谨慎,云长便奉求你了!”
一人方才落地而亡,一顷刻间,有一个将士飞也似地朝城头爬窜,此人如有神助,弓弩手连放两箭仍未将其射死,回身之间此人便攀城而上,哪晓得方才一露头,寒芒乍现,抿喉而过,躲得了箭矢却毕竟躲不过这当头一刀!
眼瞅着城墙之上,满布贼军,高枫引着一帮军士杀奔,人手一个陶罐,来到城头,便朝云梯一砸,一股黏稠的液体便沿着云梯悄悄滑下,紧接着火把一举,悄悄往云梯上一靠,腾地一把大火立时燃起,像是一条火蛇,沿着那云梯飞也似地直窜而下。云梯上的袁军,或是引火烧身,或是跌落城下,或是急转直下,并无一人胆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