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部是图勒汗国最大的部落,一旦崩溃将其部众和领地分离给其他部落,即是给统统部落都埋下不安宁的种子。”恰别尔答道。
他们的单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绝顶。他们的庇护神即将拜别。这些百姓即将落入无底的深渊,他们欢愉充足的糊口也将消逝。伊乌蒙没有子嗣,部落中也没有强力的宝缄萨能够担负起办理部落的任务。
说完他拿起一根纯金的权杖敲击着卧榻边上的一面铜锣,帐外当即出去一个亲卫。“去把恰别尔和乌良萨、布扎黎、塔帕、古格洛叫出去。”亲卫应诺出去了。
这时他低下了头,斗大的汗珠不断地落下,神采也疲劳了下来。而一边的四人都神情豁然了。
伊尔胡部落驻地里没有了欢畅的笑声,孩子们也没有扎堆在一起玩游戏的。昔日总有些游吟的歌者来此演唱长调史诗换点食品和水,可现在就连这些游方的人都远远的避开这里。伊尔胡部在无声地抽泣。
“哦,六月初七?……的确是额肯的生辰,难为你额穆还记得!这就更应当收下了,纪儿既然和额肯一天的生日,这是额肯的遗物,给他不是一个绝好的记念吗?纪儿!纪儿……这名字好啊!成心义!你额肯是个有学问的人,不比我,只晓得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来落得个没人送终,孤老而终的了局……呃呵……呃呵……”伊乌蒙感慨到。
“是谁……”伊乌蒙的声音有力而降落,但还是充满严肃。
“娘舅……我来晚了!”殷昊哽咽了。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信得过的兄弟。从今今后,乌良萨的部下由你们四人均分了。”伊乌蒙看了看这四人,又看了看殷昊,“你们也都晓得长生天即将呼唤我去了。我去以后,伊尔胡部由恰别尔继任单于。左贤王之位必定是烈炎部突鲁特的。你们也晓得突鲁特早就觊觎可汗的大位了。当初恰别尔你曾劝我将烈炎部崩溃,我当时没有采取的来由,恰别尔你还记得吗?”
看着抱着孩子的洛月,伊乌蒙笑着说道:“他象你的托真,皮肤白净,脸孔秀美,长大了必然会让很多女人爱上他的。”
看着门口有人出去,伊乌蒙松开了本来和殷如萱紧握着的手。
“乌良萨,突鲁特一个月前给你送了一箱子黄金和一箱子珠宝,你收了没有。”伊乌蒙诘责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本身额头上扎着的一条额带取下来。这条金丝和雪蚕丝织就的额带上面镶嵌着一颗鸡蛋大的祖母绿。
“这是我额肯从小给我的带上的。就送给这孩子吧!他叫甚么名字?”
殷昊和洛月对他们的遭受深感怜悯,而当传闻他们是伊乌蒙的亲戚,是到霸州去探亲的时候。那女人说她亡夫活着时和伊尔胡部的一个小头领是结义兄弟,她想来也只能带着孩子前去投奔,哀告殷昊带上他们。殷昊既然脱手管了这事,那就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遂带他们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