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我说堂哥啊,你好不轻易返来一次,焦急啥呀,咱哥们先喝几杯......
我还没说完,便再一次听到了婴儿哭声,觉得是高油翁弄出的小鬼来找我索命,心肝直颤之际,堂哥却不晓得对谁喊了一句:“娃儿饿了,抱出去吃奶。”
本觉得我是不可的,纯粹是喊一声恐吓恐吓这个死村长的幽灵,却没想到六根勾在一起的指头像捅棉花似的捅了出来,我乃至能感遭到指头上传来湿湿,黏黏的触觉,仿佛真的捅穿头骨,插进了他的脑浆中。
不晓得这个换我该如何了解,或许是他出去我出去,或许是和嫂子完事,他连我也不放过?
疾走到家门口,大喊着开门却无人回声,我正要去邻居家借个梯子翻墙而去,那大门上的一扇小门却吱呀一声,慢吞吞的开了。
漆红的两扇大铁门,右边那扇又嵌着小门,大部分乡村人家常用的那种。
开了,可我却没有看到谁在开门,喊了声嫂子也没有回应,这时候,遐想到方航叫我回家时的神采,我已经确信有甚么不好的事情产生,在墙根捡了块砖头,做出随时能够砸出的行动,提着谨慎出来。
我觉得他自发不是吴渊这数百大哥妖怪的敌手,找借口让我先逃,正要说两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的煽情话,他却暴露个苦涩的笑容对我说:“快归去看看,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闪现在脑筋里的第一个身影就是被剁了脑袋的村长,他一心念着嫂子又对我们恨之入骨,必定是趁我们不在跑来站嫂子的便宜。
用力在舌尖一咬,咬下黄豆大的肉粒,疼得我眼泪鼻涕齐涌,死马当活马医的探头喷了出去,而不管方航还是许祈都说过,我的血里近乎没有半点阳气,可那血落在堂哥和婴儿身上,便听得一阵滋滋声,仿佛硫酸落在皮肉上,缓慢腐蚀着。
吴渊避也不避,伸手抓住我极力掷出的石头向我后背砸来,方航抬刀砍掉,我下认识扭头望了一眼,便瞥见他撤掉上身衣物,满带镇静的闲逛着肩膀,跃跃欲试,冲吴渊勾勾食指,又握拳送他一个大拇指,只是指尖向下,轻视道:“被人赶下台的傻天子,你除了背后算计别人另有甚么本领?来来来,带着你的两个儿子跟我比划比划。”
孀妇将那哭啼不止的婴儿递给堂哥便在床边呆立,堂哥一只手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伸直着身子侧躺在嫂子臂弯中,谨慎翼翼将托着婴儿凑到嫂子胸前,让那小嘴含住甘泉流溢之处,也是以我看到这婴儿的脸,没有虎头虎脑的敬爱,反而神采乌青,双颊干瘪,头发枯黄希少,活像个将近饿死的脏猴子。
院里静悄悄,瞧不见哪怕半小我影或是鬼影,统统都保持着我们拜别前的模样,只是没了阿谁茕茕孤单,叮嘱我必然要安然返来的身影。
那婴儿长的瘆人,一双眼却非常矫捷,不晓得它大口吞咽着甚么,可余光却落在我脸上,眼中带着诡笑。
说完,他揪着嫂子的上衣狠狠一扯,便暴露她上半身将近令人堵塞的白腻软肉,几年没见,风致不减,而堂哥的行动仍没停止,就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将她上身的遮羞布扯断,剥了个洁净,暴露两团跳脱之物。
不明白他的意义,但那慎重的神采和这副神采极力想要袒护的东西让我心头一沉,拍拍他的手背,又捡起块石头向吴渊砸去,这才朝嫂子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