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这么大胆,敢动我极玄子的弟子!”一点神念颠簸悄悄传出,满山的飞禽走兽乃至都躁动不安起来。
“如果不肯,那我本日就叫你身故道消。”这弥罗镜固然贵重,但是与玉门派的道法反面,如果空灼道人不肯志愿臣服,极玄子拿来也没有多罕用处。
但李云妙深知“大道五十,天演四九,人遁其一”的事理,凡事都有一线朝气,她固然和空灼道人气力相差庞大,但一定就没有逃脱的机遇,因为对方并没有以上来就将她杀死。
空灼道人自在惯了,如何肯受人束缚,为奴为仆?再说这五百年后,就算这极玄子情愿放她自在,莫非这李云妙也情愿?这左手倒右手的把戏,他在尘寰可见很多了。
空灼道人的面孔闪现在镜面之上,抱拳道:“这女娃本来是前辈的徒儿,冲犯,冲犯,只是,我若不肯替她护道,又该如何?”
极玄子手持银镜,将其镜面对着本身,冷冷隧道:“妖道,还不将我徒儿给放出来?若你识相,肯替我徒儿护道五百载,我便赐你一个机遇,祝你求得长生大道。”
极玄子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从其身上却又走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看模样与极玄子普通无两,他走出来后对着极玄子拱了拱手,转眼之间便已消逝不见。
那冰川有的纵横交叉,仿佛溪流谷地,有的矗立峻峭,光亮平整,更甚铜镜,如果照人,的确毛发可见,更有冰瀑悬于山崖之上,真似那九天银河垂落人间。
“你这老匹夫,道爷固然斗不过你,但就算拼的数百年修为烟消云散,也要你跟着我心头不好受。”
极玄子多么修为,多么眼力?这弥罗镜和空灼道人的状况,仅一眼,就被他看了个通透。
……
祁连山脉,大雪山,湛蓝清澈的天空下,银色的雪峰巍峨耸峙,偶有暴露的山体乌黑如墨,好似刀劈斧削,如崖如壁,各峰之间是莹蓝的冰川,与苍穹遥相辉映。
其上有石屋三两栋,古刹八九间,最神妙的是,在其正中,有一株梧桐,在这等高山之上,仍旧枝繁叶茂,翠绿欲滴,其宽之阔,三两壮汉难以合抱,其长之高,举目而望难见其顶。
(本卷终)
其间最高的一间石屋当中,一其中年道人素衣白袍,固然盘膝而坐,却好似一柄冲霄利剑,俄然这道人剑眉微皱,微闭的双眼睁了开来,好似要看破这宇宙洪荒,这道人恰是李云妙的徒弟,玉门派当代掌门,极玄子。
此人能用法器将李云妙摄取此中,就必定是炼气七层以上的人物。
李云妙闻言,并没有过分惶恐,面对如许一个能够把持五阶法器的高人,她底子没有做任何事,就算是逃窜都不成能,只能任人宰割。
大雪山无路,这些牧民也只在春夏来此,是以从无人上去过,再加上牧民居无定所,每年放牧之所都不尽不异,故而也没有人晓得这当中的传说,只见其上白雪皑皑,长年不化,又有冰川覆盖,便将其唤作大雪山。
此山地处玉门以外,已算是西域地界,山下糊口的大多非是中原人士,雪山春夏溶解,带来了塞外少有的水源,滋养出一片广漠的草原,因此此地糊口的多是迁徙来往的塞外牧民。
空灼道人一发狠,竟把持着弥罗镜开端自毁,这弥罗镜本就是斥地了洞府的法器,空灼道人又善于空间之法,他这一自毁,弥罗镜中的空间就开端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