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贤明,下官一时讲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王爷宽恕!”上官臻战战兢兢的蒲伏在地上。
柳闻儿啊柳闻儿,本王究竟该那你如何是好?
话虽这么说,狐狸毕竟是狐狸,哪能等闲给人机遇?苍梵如有所思的把玩着念奴的耳朵,念奴收回一声舒畅的低吼,往他手背上蹭了蹭。
“不可!”苍梵一惊,忙伸手制止:“等等,再等等……”半晌悄悄的将手收回:“本王不敢设想她会死,我不能让她比我先死!”
苍梵不肯再扳谈下去,滑进被子里,悄悄说:“本王自有分寸,别说了,就如许吧……”念奴见主子表情不佳,扭过身子将爪子放在床头收回呜呜低鸣。
她一出去念奴便警悟的抬起脑袋,苍梵了然于胸,安抚的揉了揉念奴,它才收起本身不欢迎的低吼。
苍梵摆摆手:“去吧。”
见他颓唐的模样,不知怎的,柳闻儿内心堵的慌,低低的说:“王爷,闻儿还未奉侍王爷喝完药。”苍梵拇指摁着太阳穴,点头道:“无事,有莫修服侍着便可,你照顾我多日,先去歇息吧。”
她早做好被措置的憬悟。
“莫修,本王下不了手。”苍梵抬头盯着帷帐,眼里思路万千。
他自幼浸淫于疆场,毕竟难过这美人关。
柳闻儿垂眸将药碗布下,神采随与平时无异,手腕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上官臻按捺不住满腔肝火,愤然拍桌:“百里老贼多次派人来威胁打单下官,逼下官交出虎符,实在可气,望王爷早日做主,清理朝政!”
“本王已无大碍。”苍梵面白如纸,低低咳了两声:“百里涯这逆贼早对皇兄起了不臣之心,此番本王受伤,更让他暴露了狐狸尾巴。”
待柳闻儿走远,莫修气急拍案:“王爷!念奴大人清楚对她的气味有反应,你为何……”
一句下不了手,不知包含了多少心伤无法。莫修沉默很久,终究昂首,目光如炬的望着他:“莫修不能答应王爷身边有这类心胸不轨之人,既然王爷对她有所纪念,莫修脱手也无妨!”
百里涯之心路人皆知,何如他权势渗入朝堂,两党明争暗斗也未分出个胜负。若能借端名正言顺的肃除他的权势再好不过。
见苍梵此番状况,上官臻也不由担忧:“王爷身子不佳,是下官太急于求成了。”苍梵摆手:“无妨。”
“……”苍梵神采丢脸了好久,终究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苦口婆心的劝道:“万不成复兴此心,皇兄好玩乐,臣子之责便是劝谏忠告,保家卫国,这江山只要另有一日是我苍家的,我便不准谁暗害皇兄。”
“传闻犯人与闻儿如出一辙,念奴大人有所顾忌也是应当的。”柳闻儿坐在他床头,细细为苍梵搅匀药汁,心下惶恐更加放大。
上官臻自发讲错,惊骇的从椅子上扑通跪下,叩首道:“下官……罪该万死!”
“王爷……”
对峙好久,柳闻儿终究叹了口气,起家盈盈一拜:“那王爷好生安息,闻儿先行辞职。”说罢退了出去,念奴猛地昂首,尾巴都竖了起来。
扣门声响起,轻柔的女声顿时突破屋内僵局:“王爷,该喝药了。”
如是对峙好久,虽有不甘,莫修也不得不作楫倔强的应道:“……是!”
“皇兄太乱来了,明日我便上朝进谏。”苍梵蹙起英眉,情感一冲动便又咳了起来。莫修大声道:“您身子尚未病愈,万不成过分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