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宋玉芳警戒地朝外望了一眼,拉着宋太太一个劲儿地堵她嘴,“菜市场里传的那些话,你就别都往家里搬了。这些无耻政客,背后里也不知打通了多少胡同串子,专干这类妖言惑众的事情。今儿说他好上了天,明儿又说他不好,嘴里哪一句是实话呀?袁世凯要即位的时候,你还说他院子里挖出了甚么吉祥,是天命所归的。可比及征税的时候,你如何又不认这个天命了呢?你可别这个教阿谁佛的,瞥见了就去拜,弄出事儿来,咱家里一个都别想跑。”
豆大的泪珠从宋玉芳的眼泪喷涌而出,她绕过餐桌,一把按住冷秋月的肩膀,圆瞪着眸子嘶吼道:“如果我们连屋子都没有,造了起落机也没用,如果妇女不觉醒,社会再公允也是毫偶然义的。你不消去恋慕那些能够坐起落机的男人,我们有腿,我们靠本身走也能够走到顶楼的,不过费些时候罢了。男人造的屋子,男人费钱买的起落机,他们当然先紧着本身用。等我们有一天终究走到了山顶,我们也能够造屋子,我们也买起落机。我们也要参与游戏法则的设定,我们要把旧期间的游戏法则撕个粉碎,我们要大声奉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是我们不可,是法则的天平歪了!而这统统,会停止在我们手里。我的教员曾经警告过我,明天刻苦,是为了明天不苦,后代不苦。我们都是进过书院的人,我们应当晓得甚么叫连合,甚么叫抗争,甚么叫义无反顾,甚么叫不积跬步无乃至千里。如果连我们都放弃,那么那些连‘抗争’二字该如何写都不晓得的人,她们的将来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