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烛的气味。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扫过混乱的床榻。
“母亲,还是我来....”
“沈初,你用心害我?”
她秀眉长目,身量高挑,徐行走来,如同一株矗立翠绿的修竹,惹人谛视。
四月初的天另有些冷,被淋成落汤鸡的陈氏满脸怒容的瞪着沈初。
陈氏想起当年的事,暗黄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当年侯爷承诺我将他送到湖州故乡的道观养着,谁晓得这个贱种竟然会偷偷插手科举,还考中了。
陈氏一把推开沈初,重重推开了房门。
人死在她房里,她百口莫辩。
她转头,看到裴渊不知何时正斜斜靠在梨花树上,已经换了一身惨绿罗衣,看起来竟比满树的梨花还要刺眼。
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她正要低头避过,俄然眸光一转,软软倒在了地上。
“你带着人先去沈初房外守着,我一会儿引太后畴昔。
陈氏笑得慈悲温和,又带着两分无法。
“你!”陈氏又冷又气。
王妈妈赶紧跪地,“夫人,我们房里的春杏一夜未归,有人看到她昨夜被至公子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