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朝中另有很多曾支撑你的朝臣,现在他们和他们的家眷也都被囚禁在宫里。
裴渊面色微变,沈初说中了贰心底最深的忧愁。
裴渊扫了一眼他的尸身,挥手让一众被迫等着膜拜新帝的大臣们都散了。
李安宁绷着小脸,又射出一箭在他的喉咙。
裴渊看着血书上的内容,久久没有说话。
沈初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无道,恒王无德,大魏江山如果落在恒王手里,只怕天下将民不聊生。
一起杀进皇宫,打断了恒王正在停止的即位大典。
话音一落,便获得了统统人的同意。
裴渊转头看向沈初,目光中咨询之意。
“好,等我返来接你们。”
裴渊道:“兵贵神速,我们要用最快的速率拿下沿路的城池,剑指都城。”
沈初不解,“你笑甚么?”
“你们的家眷都被放出了宫,各位先回家看望吧。”
他重重抱了抱沈初,声音嘶哑。
这份血书是将大魏江山拜托给了他啊。
凉州的生长才开端没多久,更首要的是她和裴渊都担忧北戎人会趁大魏内哄的时候再次打过来。
裴渊向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一旦有了决定,他便会敏捷开端行动。
“有凉州军,有我们这么多人,另有阿俊在宫里为我们做内应,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杀入都城,活捉恒王。”
灯光下,裴渊的桃花眼格外的潋滟。
但是不可,凉州这里更需求她。
世民气中打动至极,纷繁夸奖裴渊仁义。
“陆湛,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敢犯上作.......”
凉州不能偏安一隅啊。”
裴渊挑眉,“既然决定反了,我们便没有退路了,你不该该要求我必须造反胜利吗?”
震惊于城阳大长公主的决定,更震惊于城阳大长公主的胸怀。
沈初笑了,悄悄点头。
李承宣更是冲动地一把跳起来。
沈初想想也感觉好笑,帮他清算着身上的铠甲,然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如果能够,她更想跟在裴渊身边,一起杀向都城。
我和孩子们在凉州等你返来接我。”
“我笑我们两个啊,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你侬我侬,春宵苦短。
我们两个倒好,竟然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和一群人筹议着造反。”
一个月后,天寒地冻的时候,在恒王即位大典当天,他们终究兵临都城。
钻心的疼痛刹时传遍满身,恒王瞪圆了眼睛看着尚在心口处闲逛的羽箭尾,再昂首对上了李安宁咬牙切齿的脸。
太祖与先帝平生皆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然子孙不孝,做下毁尽大魏气数之恶事,令天下生出乱象。
自那日起,沈初接办凉州的办理,固然心中担忧,但该做的事情还得有条不紊地持续做下去。
我们如果不去救他们,等候他们的便只要死路一条。
不能再让北戎人杀进凉州一次了。
何况他作为六皇子的时候与恒王之间明争暗斗多年,他们之间早就势如水火。
见他迟迟不说话,李承宣焦心肠催促。
可惜都以失利告终。
“我信赖你,何况我们佳耦一体,胜利也好,失利也罢,老是要在一起的。
裴渊轻叹。
李安宁更是咬牙道:“世子若不反,我们佳耦便伶仃杀回都城,即便是丧命,我也要为我父兄报仇。”
很快天下人便知镇国公世子陆湛带着太祖天子的龙头拐杖杀向都城了,要清奸佞,除小人。
一起向都城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