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水笙见汪啸风遇险,体贴表哥安危,也不管本身是不是敌手,拔出长剑,向那老衲头顶砍落。那老衲见到她娟秀的面貌,不由一怔,说道:“好美!”手臂前探,点中了她腰间穴道。水笙长剑砍到半空,蓦地间满身有力,长剑当啷落地,心中又惊又怕。那老衲回太长臂,拦腰抱起水笙,奔出饭铺,将水笙往白马鞍子上放落,以后本身也跨上白马,抱住水笙,双腿力挟,纵骑而去。
慕容燕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腊肉送入口中,咀嚼得几下,忽听得西北角上丁当丁当、丁玲玲,丁当丁当、丁玲玲,一阵阵鸾铃之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马蹄声跟着响起,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饭铺外。只听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道:“笙妹,现在已到晌午,我们吃了饭再走吧?”又听一名女子的声音道:“好的,表哥。”
汪啸风回过甚去,见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和尚。那和尚年纪极老,尖头削耳,脸上都是皱纹。听他刚才说话,清楚是青海血刀僧一派的,当即喝道:“淫僧,你在两湖做下了这很多案子,还敢如许大摇大摆的出来!本日我便为民除害,杀了你这淫僧。”右手反按剑把,青光闪处、长剑出鞘,向那老衲刺去。
慕容燕说了一声:“二位自便。”便不再理睬他们。
“哼,这些两湖豪杰也当真异想天开,天下又有哪一名高人,须得劳动‘落花流水’四大侠同时脱手,才对于得了?”
汪啸风等着上饭时,向桌面上略一打量,见慕容燕道装打扮,面前却有鱼有肉,又看了一眼桌角立着的钢刀,略微皱了皱眉。这时那店伴将汪啸风、水笙两人的饭菜端了上来,汪啸风便不再管慕容燕,和水笙两人执箸而食。
慕容燕开口道:“血刀老祖,你平素作歹多端,可曾想过会有本日?”
血刀老祖嘲笑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血刀老祖此时也已平复了惊魂不决的心神,硬气的道:“嘿嘿,哪来那么多废话?老衲人这辈子睡过的大女人、小媳妇数都数不清,就是现在死了也够本了,小羽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衲人本日我认栽。”
血刀老祖嘲笑道:“看来小羽士是来找老衲人费事的。”俄然瞥见慕容燕手中的缅刀,神采一变,道:“你手中的刀是哪来的?”
汪啸风和水笙翻身上马,步入饭铺。此时恰是饭点,饭铺里满满铛铛都是人。汪啸风环顾了一圈后,发明只要慕容燕这一桌是单人独坐,略微显得平静一些,便带着表妹走了畴昔,道:“这位道长请了,叨教鄙人和舍妹可否能在这里坐下?”
血刀老祖道:“好哇,小羽士好大的胆量,竟敢杀老祖的徒儿。”伸手腰间,一抖之下,手中已多了一柄软软的缅刀。刀身不住颤抖,宛然是一条活蛇普通。月光之下,但见这刀的刃锋全作暗红色,血光模糊,甚为可怖。
慕容燕跳上马来,不回他话,反问道:“敢问大和尚法号?”
所谓南四奇“落花流水”别离是“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中平无敌”花铁干,以“中平枪”享誉武林;“清风柔云剑”刘乘风,以及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四人以年纪排名,义结金兰,合称为“落花流水”。所谓“落花流水”,实在是“陆花刘水”。说到武功,一定是陆天抒第一,但他一来年纪最大,二来在江湖上分缘极好,是以排名为“南四奇”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