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白赞道:“好剑法!”抖腕翻剑,剑尖向他左臂刺到。
过了数日,殷天正和殷野王父子也回到武当,报称天鹰教已改编完竣,尽数附属明教。又说东南群雄并起,反元义军此起彼伏,以韩山童、张士诚、方国珍三路最盛。当时元军兵力仍强,旦起事者各自为战,相互并无照应联络,都是不旋踵即遭毁灭。
接着只听得殿中嗤嗤之声大盛,方东白剑招凌厉狠辣,以极浑厚内力,使极锋锋利剑,出极精美招术,青光泛动,剑气满盈,殿上世人似觉有一个大雪团在身前转动,收回蚀骨寒气。张三丰的一柄长剑在这团寒光中画着一个个圆圈,每一招均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去缠在倚天宝剑之上,细丝越积越多,仿佛积成了一团团丝棉,将倚天剑裹了起来。
铁冠道人道:“那姓赵的少女不知是甚么来源,竟有这很多妙手甘心供她差遣。”
张三丰见他仍然不肯放弃倚天剑,长剑一圈。拍碎了他的左手手腕。可方东白明显万古已碎,五根手指仍紧紧地握着倚天剑。张三丰见他如此勇悍,由衷敬佩。不由熄了跟他争剑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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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左手剑诀斜引,长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上倚天剑的剑脊,劲力传出,倚天剑顿时一沉。
他在席上随口叮咛。殷天正、韦一笑等一一站起,躬身接令。
此时,派出去的五行旗人众前后回山,六大派远征光亮顶的人众,没一个回转本派,江湖上沸沸扬扬,都说魔教势大,将六大派前赴西域的众妙手一鼓聚歼,然后再分头攻灭各派。各掌旗副使言道,现在江湖上众门派、众帮会,以及镖行、盗窟、船帮、船埠等等,无不周到防备,恐怕明教大肆来袭。
次日,慕容燕命人将殷梨亭抬到俞岱岩房中,两床并列放好。并将胡青牛也叫了过来。
慕容燕又道:“另有一件事,就是俞三侠和殷六侠所受的骨伤并非无药可医。”
方东白越斗越怕,激斗三百余招而两边竟然剑锋不交,那是他平生使剑以来从所未遇之事。对便利如撒出了一张大网,慢慢向中心收紧。方东白连换六七套剑术,纵横窜改,奇特无方,旁观世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张三丰却始终持剑画圆,旁人没一个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
张三丰和俞岱岩都惊呼道:“甚么?”特别是俞岱岩残废了二十年,早已断念,听闻此言更是大为冲动。
说不得道:“那她冒充本教,就是为了教唆本教与江湖上别的门派的干系了?”
张三丰回剑圈转,啪的一声,双剑订交,各自飞身而起。方东赤手中的倚天宝剑这么一震,不住颤抖,收回嗡嗡之声,很久不断。
宴席散后,张三丰伶仃叫住慕容燕,道:“慕容公子,多年不见,不想再见是你已是明教教主了。但愿此后你能管束明教、天鹰教这些豪杰,引得他们走上正路,那就真是功德无量了。”
慕容燕道:“西域金刚门有一种秘药名为‘黑玉断续膏’,其对人肢骨折断的伤势有奇效。鄙人机遇偶合,获得了一些,恰好可觉得俞三侠和殷六侠治伤。”
张三丰手中长剑沿着倚天剑剑脊向上光滑,转眼间就至剑柄。目睹方东白右手五指就要被削断,张三丰喝道:“快放手!”可方东白却死死抓着倚天剑不肯放手,已存了舍指护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