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踩到头发了你晓得吗?
我们是在打斗吗?
“嘶――”
我向后跳开,左肩的骨头被鼬用苦无硬生生碾碎了,他把苦无抽出去又带出了一股血液。
鼬冷冷地看着我,但我却感觉,他的眼中仿佛下一秒就会流下血泪。
像鼬这类人,不是有病,那还能是甚么?
这类感受,就仿佛我重回了婴儿期间,口水横流,只能等候别人来给我擦。
好久,又或者只是令人堵塞的短短一刹时,仿佛连风都静止了。
鼬冷眼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不幸的蝼蚁有望挣扎。
全部左臂都抬不起来了,软软地垂下。我用右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再次站起来,看着鼬。
为甚么……我做不到?
我深深望着鼬,巨大的玉轮从他身后升起,寒光照亮了奔腾起伏的山脊,唯有他所站立的处所投下一片不成撼动的暗影。他就仿佛黑夜中高高在上的杀神普通冷酷残暴,像是甚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手里握着的,只要没法撼动的力量,那双眼睛中,只要淡然与死寂。
你如何能忘了这是你送给我的八岁生日礼品?如许下去,太刀迟早会断的……
鼬的手缓缓使力,那柄非常锋利的冰冷利器艰巨地扎进骨头,一寸一寸地进步。
有那么一刹时,我仿佛看到鼬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无措。我下认识地就想要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冲上去,叫他“哥哥”。
鼬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为甚么要固执地追着他不放?
鼬为甚么甚么都不说,只是端着他的傲岸,然后一次次地将我推开。
骨骼断裂的声音就仿佛番笕泡破裂那样轻微,但在这个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楚。
深红色的写轮眼仿佛染红了玉轮,风镰的图案缓缓转动着,带着血腥而又残暴的力量。
这便是我在昏畴昔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为甚么……你还是这么强大?”
鼬把我踢开,然后在我站起家之前恶狠狠地踩我的肚子,我口鼻都是血,越来越多的血从不着名的处所溢出来,我乃至没有多余的工夫去擦一下。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平。
我不懂那种东西,但遵循我的了解,如果爱一小我,就不是该把统统最好的东西都呈到那人面前吗?
鼬近在天涯,我们贴得很近,我仿佛能感遭到他吐出的冰寒气味,但他仍然面无神采,写轮眼中独特的图案扭转着,仿佛画出了一个圈,阿谁圈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
我只能勉强侧过脸去,苦无在我脸上划出一道狭长的血痕,然后狠狠刺进了受伤的左肩。
本来我的血有那么多。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冲了上去。
我望着鼬,他紧紧攥着我的右手腕,另一只手拿着苦无,反手别住我的太刀。刀刃与苦无相抵,因为我们不竭减轻的力道都在微微颤抖,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
“啊,手废了。”鼬淡淡地说。他的神采埋没在暗影中,只要那双眼睛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刻毒而又安静,近乎傲慢。
“但是还不敷……你的决计,你的恨意,还不敷深。”低低的私语传来,像是毒蛇普通伴跟着剧痛钻进内心,“你仍然如此强大,我笨拙的弟弟,你连挥刀的勇气都没有了吗?脆弱,纤细,我对你落空了兴趣。”
这就是天生的忍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