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下来,花逐月早就习得玉箫剑法之精华,比之师妹黄蓉,尤强了不止三分。只见她先是一招箫史册龙,回身便是一招山外浊音,接着又是刷刷四剑――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剑招如滚滚江水不断,又如缤纷落花无迹可寻,可谓是精微奇妙至极。
半晌后,是他身边的老仆方叔开口突破了沉寂,道:“老仆人,你之前还担忧少主他因为翠柳庄崔大蜜斯的欺诈而放不下,现在不担忧了吧?这位花女人固然出身不太明朗,但是这些天在庄中的言行,倒是小我品端方却又不失活泼的小女人,我瞧着少主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般上心呢。”
而终究还是原随云略胜一筹,花逐月剑式已老收势不及时,原随云的新招已至。花逐月看着右手腕上的三寸处的剑刃,嘟了下嘴,放手丢了长剑在地上,“哎呀,你也不晓得让我一下呀。”
“多谢了,不管如何说另有两年光阴,总另有一线但愿的。对了可贵本日我不足暇,不如就陪你去太原逛逛吧,算是为这几日怠慢的赔罪了。”
花逐月摆了摆手,也不管原随云看不看得见,说出的话倒是故作委曲的模样:“你还晓得怠慢我啦?”见他脸上的歉意又深了几分,想着他和本身差未几大,和七哥一样看不见东西,却要管着这么大一个庄子,比来还和崔柳庄退了婚事,又感觉有些不幸他,忙笑道:“我谈笑的,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再说了,你们家的厨子烧的菜挺好吃的,不输我师父岛上的厨子呢。另有老庄主,真是个见地赅博的白叟家,和我师父另有我爹爹仿佛呢。”
厥后约莫三四日里,花逐月先是与被指派奉养她的两个丫环熟谙了,晓得了些无争山庄之事,后因替山庄中主子评脉开方,更是熟谙了管事等人。乃至还和原东园也碰到了四次。反是原随云,一向没有见到面,让她生出了“原随云好忙好辛苦”的印象来,一样的,也让“无争山庄”这个本来曾是武林第一庄的处地点她的认知里,不过是个浅显的山庄罢了。
原东园年过五十才得子,后在原随云出不测时他也遭遇毒手,早在五年前就武功尽失,故而花逐月看到的是个浅显的白叟家。作为无争山庄的少主,在父亲功力尽失后,哪怕他还年幼,哪怕他双目失明,也必须承担起主持山庄事件的重担来。天然也没有多少工夫来陪花逐月这个客人了。
“你啊。”原东园看了老仆一眼,摇了点头,却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有了那甚么崔蜜斯,说不得这位花逐月女人便是随云射中必定之人啦。多少年了,我都没见过他这般轻松安闲过了。”
原东园内心何尝不为儿子叫屈,但是他作为一个体贴儿子的父亲,天然清楚儿子的为人,绝对不是那等漂亮刻薄之人。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当着老仆的面说出罢了,何况现在有了这位花逐月女人,或许儿子心中的怪兽不会被放出来了。
花逐月说完就拉着原随云往无争山庄的练武堂而去。
这日,花逐月在花圃里头竟然瞥见了原随云,想也不想就跑了畴昔拉住了原随云:“原随云,你本日不忙了吗?”
都是武林名宿大师所创之剑法,在两个小辈的你来我往当中,两人均有了分歧的感悟。
老方眼角本是浑浊的双眼中顿时暴露愤怒至极的精光,咬牙切齿道:“那翠柳庄欺人太过,只是少仆民气慈,说不必连累其他无辜之人。可只让那崔氏女获得经验如何够?她不就是依仗翠柳庄才欺诈少仆人吗?既然如此,翠柳庄也就不该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