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两个壮汉忙出来讨情,“三娘,一依还小,这孩子只是担忧她的雕儿,并无歹意。方才使出黄粱一梦也并非想伤人道命,你便饶了她此次吧。”
长鞭裂长空。喜又相逢。青山绿水古今同。唯有一轮天上月,长照山中。
待到两人分开,亭儿正欲再攻,却被来人喝住,“且慢,少侠与文长是何干系!”
亭儿自知失态,忙松开右手,体贴的问道,“方才偶然冲犯,失敬,失敬!”
“长辈师从青藤先生,先生之恩,山高水长!”
“爹爹故里确是江浙,只是我从未去过,就连他白叟家也稀有年未见,不知现在那边。”说着眼里流出一丝伤感,虽是转眼即逝,却被亭儿看在眼里。
“你这般意气用事,小家子脾气,何时才气让为娘放心呐。”
“我看它浑身乌黑,为何叫做小灰呢?”亭儿老是不应时宜的乱问。
现在的技艺已是今非昔比,颠末与巫山老祖的一战,受益很多,又潜下心来研习左刀右剑之术,辅以武把稳法,工夫大进。
林善渊不由得赞了一句,“好一处四水归堂!”
华山世人皆是一饮而尽,叫一声“好茶!”
亭儿与双飞、念秋一起,走了半晌,闻声前面不远的青石前面,传来一阵少女的呵叱,“你这老头,竟敢打我的小灰,不想活了吗?”
人未到,鞭先至,展转腾挪,吼怒而来。亭儿不敢粗心,拔剑相迎,余人纷繁躲避。一时候厅内叮叮铛铛,桌仰椅翻,三二十招过后竟是不分胜负。
“你这个臭小子!两位叔叔,你们看他们都欺负我!”装出一副不幸相。
亭儿一愣,她安知师父的名讳,抬眼打量,但见来人红衣盖地,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虽是徐娘半老,却眉梢眼角藏清秀、声音笑容露和顺,想来年青时必是风华绝代、迷倒万千。
几人未及多想,便应下了,没人重视背后的小女人暴露一丝战略得逞的邪笑,因而喊上林长老等世人,结伴下山。
娇娃欺老翁。耳赤面红。古灵精怪山下行。百香居内计看破,黄粱一梦。
“敢问女人,令尊或是令堂但是江南人士?此处宅院若非亲居数载,难有此韵!”东壁先生也是不由一问。
“想不到你这个老头见地颇多,不错,我的小灰便是爹爹带返来的雕中王者——海东青,别看它现在肥大,将来大了,便能遨游天涯,俯瞰百姓!”有些小对劲。
亭儿、双飞还未反应,念秋却早已上前,“我等并无冲犯之处,女人为何如此暴虐!”说着便要脱手,接着,屏风前面呼啦啦闪出十几名西北男人,手中握着各种兵刃,将几人团团围住。
“他要打我的小灰,我自是不让,若不赔罪,休想下山!”还是咄咄逼人。
好久未活动筋骨,正痒的难受,看到有人要打斗便不再客气,亭儿偶然玄虹出鞘,伸手接过念秋的佩剑,挺身迎了上去。
两个男人也非等闲之辈,一身硬功甚是威猛,锤斧共同,虎虎生风,可惜碰到的是朗境的亭儿,初时髦且不落下风,待到亭儿发力,一阵急攻,两人便败下阵来。
“你…”小女人满脸臊得通红,想摆脱却又不得,急得便要落泪。
再看华山一行人等,早已东倒西歪,连林善渊一起,皆呼呼大睡,一时候氛围凝住了。
跟着小女人来到山下所说的“百香居”,世人又是一声感慨,此院隐在林木当中,表面看似平平无奇,内里确是别有洞天,成片的粉墙黛瓦,深而突的进深,各个屋子形状简练,没有多余的烦琐。